?皇上也就跟夏公子会说心里话了。” 夏起何尝不想,只是他这师弟要打了主意,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与其在这里与他僵持,还不如早早回去给他收拾个房间,免得以后他做出了大不韪之事被天下人耻笑,连个躲羞的地方都没有。 想起师父当年对薛岑的评价,夏起又是一叹:“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且说琴濯离开茶楼,心情还有点闷闷的。从钱州回来以后,她似乎每次到薛岑都会觉得心烦意乱,哪怕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会令她感到无比烦躁。 偏偏孟之微不知情,她又不能说,思绪混乱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干脆跟孟之微和离,然后找个僻静地方隐姓埋名起来,一边不必再面对薛岑,一边还能继续照顾孟之微。 只是这么一来,孟之微一定会寻根究底,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听到她的叹气声,孟之微扭过头,“还在意方才的事呢?不必多想,幸而有皇上出手,没让那登徒子得逞!” 琴濯不禁睨了她一眼,暗道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伸手戳她额头,“呆子!” 孟之微不明所以,忽然想起猜灯谜赢来的灯还放在茶楼,想要回去拿琴濯已经走远了,扬着手让她回头再去买一盏。 出来的时候她还舍不得花钱,这会儿又主动提了,孟之微十分确信她是心情不好,摸了摸身上的荷包尚算充足,足够让自家夫人回嗔作喜了,颠颠的跟了上去。 冬天的白昼本来就短,悠悠哉哉地时间也过得极快。琴濯想要在晚上看灯,中午愣是撑着没回去,在回香楼吃了最著名的黄焖鸡,出来的时候天色微暗,满城的彩灯摇曳,美不胜收。 “我们一路逛着回去,正好当散步了!”琴濯搓搓手掌捅进了袖筒里,先把自己打包得一点不风。 这一天下来,孟之微手上倒没东西,全在肚子里了。她摸了下滚圆的肚皮,琴濯神色明显比先前那会儿雀跃,暗道吃果然解百忧,就是肚子有点撑。 文武大臣都聚集在天子脚下,佳节之时人来人往,走几步就能碰熟人。 琴濯并非诰命在身,除了去年中秋夜宴去过别苑一次,别的场合也没参与过,对朝中的大小官员不是很清楚。 孟之微每每都会着重介绍一番,有种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琴濯是她正牌夫人的意思。 “你这么巴巴地把我亮出来,让同朝为官的知道你有个糟糠妻,以后若想给你指个什么侧夫人都不便利了。” “我便是不说,这朝里还有谁不知道我是娶了妻的。” 两人扮作夫妻,本就是为了避免类似的麻烦,琴濯当然也不会质疑她的做法,不过官阶有高低,别的人家难免会私底下议论一二,琴濯琢磨道:“你说我要不要早点去学学什么琴棋书画的,如果有朝一日你升了官儿,我被封个诰命,别人说起来我也是能写会画,不至于丢了你的脸面。” 琴濯虽是商贾家庭出生,但父母也并非是白丁,琴棋书画虽不是最优,倒也并非一窍不通。只是后几年四处颠簸,早就没了玩弄这些的雅兴。 如今日子终于好过些,孟之微想起来道:“我记得你不是跟师傅学过几年琴?要不要回头给你斫一把琴,你平常没事儿也可以排遣下时间。” “几年不弹都生疏了,还不如弹棉花呢,何苦费那钱。” 孟之微觉得她在自己身上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挺了挺胸道:“你相公我还挣不回来你一把琴的钱?买!现在就去买!” 她财大气粗的样子逗笑了琴濯,琴濯趁没人注意,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行了吧状元爷,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呢!” 孟之微吓得一佝背,直说她是个女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日记—— 正月十五,晴。 今天的狗粮好撑,柠檬好酸。 第66章 小葱拌豆腐 转眼过了正月, 孟之微又开始忙活起来。不过她跟赵文汐一块儿办公,琴濯倒是比以前放心多了,也不怕再有官大的欺她, 府里如今又有别的人照应,她便是哪天犯了懒, 也不用担心孟之微会饿肚子。 除了孟之微贴身之事琴濯不肯假手于人, 其余的能放松便放松了,倒也省事很多。 这日晌午,琴濯去把盥洗干净的衣物取回来, 路过集市便被赵嫂子他们拉去打叶子牌。 “如今家里添了人不必你事事看着,你可不能赢了就跑!” 琴濯坐到安安拍的位置上,熟稔地拈起牌,笑道:“不让我走就不怕把你那铺子都输没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