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的心都往上提了一寸,斜刺里孟之微忽然过来,将琴濯的手腕一把抓住朝她那边带了过去,薛岑当即觉得心里咣一下,落得又狠又重,将他脑海里的一瞬恍惚都驱得一干二净。 殊不知孟之微看到琴濯差点认错人也是吓了一跳,没多想就把人拽了过来。 琴濯趔趄了一下,不免抱怨:“干嘛呀……你快帮我看看,眼睛好疼。” 琴濯努力眨着眼,却越磨得疼,眼白都泛起了血丝,泪花堆在眼角连人都看不清。 孟之微见了,也顾不得薛岑在场,抬起琴濯的脸去翻她眼皮,“你撑一会儿别眨眼,我给你吹吹。” 两个人旁若无人,薛岑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连黄鹤风都替他尴尬。 罢了,孟之微才想起来还有薛岑这么个人,心里也是一阵无言,硬着头皮又请了一遍人。 薛岑深知自己进了门怕喝的不是茶是醋,强忍着心中的躁火,道:“我还想去别处看看,这次就不叨扰了。” 他的目光从琴濯身上掠过,见她还垂首揉着眼睛,像只没精打采的猫,嘴角刚一掀又看到孟之微抓住她的手,皱眉念叨:“啧,别揉了,眼睛都成兔子了,回去洗洗。” “又疼又痒。”琴濯挤了几下眼睛,还是很不舒服,只因有薛岑在场,才轻声抱怨着。 薛岑屈指摩挲了一下发痒的掌心,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爆炸了,黄鹤风轻咳了一声,适时提醒:“天儿不早了,皇上也该回了。” 薛岑怕又看见二人你侬我侬,移开目光,顺着台阶下,“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熟悉的柠檬,熟悉的酸味。 第24章 琴濯一直觉得遇到薛岑是个不好的征兆,这意味着他又要来家里蹭饭。别人也倒罢了,偏偏她不待见薛岑,还要忍气吞声地给他做吃的,想想就觉得憋屈。 不过打从那日之后,别说孟之微,就是连杨大人都没见过薛岑几面。 杨大人为此天天操心得直念叨,生怕薛岑把自己逛丢了。 “你们这个皇上确实挺任性,跑出来连个影子都没有,就不怕被别国的探子给绑了,到时候十四州又成了别人家的。”琴濯今天看到杨大人脸上都快多出来几道褶子了,搞不明白当皇帝的怎么这么能跑。 孟之微不以为然,“我倒觉得皇上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还低调些,免得钱州大小官员都知道了反而引人注目。” “你还真是他的忠心臣子。”琴濯歪了下粉唇,用木瓢在她背上浇了瓢水,看到她背后裹胸勒的痕迹,也觉得背上一紧,“今天休息就不必装扮了,一会我们出去吃,锁了门也不会有人来。” 一向警醒惯了,孟之微有些犹豫,“万一撞见了熟人也不好……” “能有什么熟人。”琴濯忽而兴奋起来,“今天你扮女装,我扮男装怎么样?你再遮个帷帽,便不会有人看见!” 许久没恢复女儿身,孟之微也被说得有些意动,犹豫了一阵后点点头。 琴濯一阵开心,急急忙忙就去翻出衣裳来,打算好好给她打扮一番。 往常琴濯做衣裳的时候,总会替孟之微也做一套女装,想着她以后若恢复女儿身了便可用上。来钱州的时候她没有准备太多的厚衣裳,前两日刚裁了两身新的。 孟之微的身形比琴濯略高一些,又因穿习惯了男装,便是罗裙着身也自有一股飒爽的味道。 琴濯蹲身帮她理好裙摆,纳闷道:“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长个儿了?这裙子我都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现在又短了。” 小时候琴濯就老爱跟孟之微比个头,孟之微窜着长的时候她别提多羡慕了,现在实打实被超了过去,实在心有不甘。 孟之微一向让着她,又哪里敢承认,“是这衣服缩水了吧。” “我都没洗过哪里会缩水。”琴濯抿了下唇,不再与她计较,端详着她身上的裙子,“这么一来倒不似我想的样子了。” “也没什么,裙摆短一些免得绊一跤。”孟之微拎着裙摆踢了下脚尖,已经有些不习惯这裙子了。 琴濯又整理了一番,才兴冲冲地拿起孟之微平日的着装,“你快来帮我!” 孟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