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痛或许只有女人才懂,她实在忍无可忍,覆在祁柚耳边小声问:“柚柚,你有没有那个?” 祁柚:“姨妈巾?” 徐知岁:“……不是,我高跟鞋磨脚。” 祁柚低头看了她的脚踝一眼,笑道:“嗐,你早说呀!我有神器!” 她在手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枚小小的、肉色的创可贴,徐知岁如获至宝,连忙接过,去了洗手间。 …… 酒店的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装修很有格调,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淡雅的香薰,徐知岁贴好创可贴从隔间出来,一开门,就看见陈安雨抱胸倚在洗手台上,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徐知岁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无太多意外,拂了拂裙摆,平静走到洗手台前。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所以今天见到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陈安雨转身,透过镜子看她。 “先前还不确定,只是觉得你的背影和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才想起来我原来是见过你的。”徐知岁对着镜子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陈安雨:“你见我?什么时候?” “祁燃住院的时候,你从我身边经过,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后来走他的病房,我闻到了同样的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住院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陈安雨笑了一声,“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聪明,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把话说开。我有一个很长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徐知岁摇头,“不了,我对别人的故事不感兴趣。” “你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听?你怕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祁燃?放心,听完这个故事,只会让你知道他有多么爱你,而我有多么可笑。” 徐知岁不说话,伸手放在水龙头下接水,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每一次洗手都要用洗手液里里外外挫上七遍。 陈安雨将她的沉默当做默许,从包里取了烟盒,点了一根放到嘴边。 “我家和他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早在读高中的时候我认识他了。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少年,耀眼夺目,好像天上的星星。我奋不顾身地爱上了他,甚至得知他要出国留学的时候,我请求家人让我也出去读书。我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可没有一个人敢为了他这么豁出去。 读大二那年,我向他表明了心意,结果当然是他拒绝我了,他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我不信,我说我可以等,等到他忘记过去,爱上我。我以为只要我守在他身边,他终有回头看到我的那一天,时间会消磨一切。 可就像他低估了我对他的心意,我也同样的,低估了他爱你的决心。我在国外守了他七年,看着他一步步成熟,一步步强大,他前脚决定回国,我后脚也跟了回来,可是等到的,却是他为另一个人挨刀,上了新闻。 你知道我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那刀仿佛砍在了我身上,心痛之余还觉得不可思议,他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至生命于不顾?那时候我就有预感,他终于找到他心里守着的那个人了。 我打了他一晚上电话,他没接,我只好第二天亲自跑去了医院,换来的只是他一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赌气,就将他住院的消息传了出去,扰的他没办法再在医院住下去。 后来,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只是听说他从家里搬出去了,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说到这,陈安雨看了正在清洗泡沫的徐知岁一眼,苦笑:“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搬去离你最近的地方了吧。男人啊,他对一个女人有多深情,就对另一个女人有多薄情。” “起初我不服气,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你,我自认为比你长得漂亮,家世也比你好,也懂讨他欢心。他喜欢性格活泼的,我就假装开朗;他喜欢黑长直,我就从来不染头发;他喜欢清淡的妆容,我每次晚会都是全场最素雅的。 可今天看见你我才明白,哪里有什么标准,你就是他的那个标准,只要那个人是你,怎样他都喜欢。还记得刚才他提防我那个眼神,我其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