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知岁没听清。 “没什么。”周韵摇了摇头,岔开话题,“对了,你和祁燃现在怎么样了?” 徐知岁垂下头去,眼神发虚,“什么怎么样了?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周韵说:“我是你妈,问这个难道不应该吗?我看得出来,你们俩都还惦记着对方,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找对象,他也不会千挑万选买了套我们楼上的房子。 妈妈也是过来人,你们那点心思,我看得明白。这事也怪我,我要是能早点想起来,也不至于让你们耽误这么久。” 徐知岁抿了一下唇,“妈,都过去这么久了,别说了。” “什么叫过去了?你自己问自己,难道你不想着他?” 徐知岁沉默。 周韵继续说:“听妈一句劝,有些事不能太倔,最遗憾的爱情不是互相错过,而是双向却不奔赴。隔了这么多年你们还能遇见,已经是上天眷顾,找个时间把话说开比什么都强。” “双向却不奔赴……” 徐知岁喃喃重复着妈妈的话。 她想到了除夕那晚祁燃的电话,他说等她回来有东西要给她,而她也正好有话要问他,或许他们是应该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有些事情是该有个结果了。 …… 到家已经天黑,徐知岁收拾了行李,钻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时看见周韵坐在客厅写着什么。 她随口问了一句,周韵说是在算这个月的开销用度,徐知岁没有多想,吹干头发之后回到卧室睡下了。 这趟南湖之行把她累得不清,何况明天还要起早上班,身体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她没有吃安眠药,一整晚都做着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醒来,心里莫名发慌。 工作的时候,因为要赶地铁,她总是起得比周韵早一些,早餐随便在外面买些,应付了事。 而今天走出房间,厨房却有周韵忙碌的身影,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咦,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徐知岁站在桌边伸了个懒腰,像小孩子似的,用手拈了块煎饼塞进嘴里。 周韵笑而不语,端着牛奶来到桌前,“睡不着就起来给你做点吃的,先洗手吧,一会儿上班来不及了。” 徐知岁点头说好,洗完手又一阵风地坐了回来。 说起来,周韵有很多年没给她做过早餐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她在上学的时候,徐知岁怀念这个味道,吃的也比平时多了。 周韵看着她笑,“以后吃饭别吃这么快,对胃不好。你总胃痛,自己也得注意些,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知道吗?” 徐知岁点头,周韵又语重心长地说:“还有,别总熬夜,现在动不动就能看见年轻人熬夜猝死的新闻,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懂的多。熬夜还会导致肥胖脱发,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妈~”徐知岁嗔了一声,“我才不会英年早秃呢。” 周韵还是笑,往她碗里夹了个鸡蛋,“我昨天把我的工资卡找出来了,里面存了几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啊……” 徐知岁终于吃不下了,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困惑地看着她:“好端端,你和我说这个干吗?” 周韵面上闪过一色怪异,很快又一笑带过,“没,就是想说你上班这么远,天气又冷,有条件还是买个车吧,不用那么辛苦。” 徐知岁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想多了,“嗐,帝都交通什么情况你还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