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以后就是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自己该怎么跟他相处? 来到家门口,她习惯性地掏包摸钥匙,一低头,发现自己臂弯空空,一直挎在臂弯的包不见了。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在祁燃家换鞋的时候放在鞋柜了。 她暗骂自己怎么粗心大意,这下好了,又得上去找他一次。 刚走到楼梯口,她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又想到了他那除了矿泉水一无所有的冰箱,心念一动,按了下楼的电梯。 …… 提着从超市买来的满满一袋食材,徐知岁折回了自家楼下,按下电梯的时候心里还在默默地想,这么多东西应该够他吃上一阵的,也算是他为她挡那一刀的补偿了。 直达电梯需要户主的门卡才能进入,徐知岁没有门卡,只能乘公共电梯到21楼,再走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去。 尽管已经知道他的门锁密码,她还是规规矩矩地按了门铃,这才是邻里间应该有的礼貌。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开门,正准备给祁燃打个电话,门后才传来慢悠悠地脚步声。 “那个,我的包忘在你家了,我来……呃,你在洗头吗? 祁燃一身居家打扮站在门后,短发湿漉漉的,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滑至下颚,再到脖颈,最终消失在半开的衣领以下…… 徐知岁目光一烫,匆匆挪开了眼。 祁燃对她的去而复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疑惑和不解,而是非常自然地再次给她拿了双拖鞋,示意她进来。 “你来的正好,我手举不起来,过来帮我一下。” “……” 徐知岁的思维一时没跟上,怔怔站在原地,他走回浴室的半路回头加了句:“地上有水,小心滑。” 他背上有伤,胳膊抬不起来,徐知岁可以想象他刚才冲水时的窘迫和艰辛,既然来都来了,帮他一下也无所谓。 她换鞋走了进去,祁燃在水池边调试水温,见她过来才把花洒递过去,弯下腰说:“帮我拿一下谢谢。” 徐知岁一言不发地照做,后知后觉地发现多少有些不对劲。 独居男人的家,逼仄的浴室,她举着花洒帮他洗头…… 这样的场景不仅怪异而且过分暧昧,这让她联想到了徐建明还在世的时候,爸爸也是经常这样给妈妈洗头的。 祁燃自然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的,兀自挤了洗发水在头上打泡沫,“对了,你刚才说你什么东西没拿?” “包,我的背包。” “那个,应该就在门口,你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找找。” “嗯,好。我给你带了些食材上来,你一会儿记得放冰箱。” “哪?没看见。” “没看见吗?就给你放在外面桌上了。” 徐知岁朝着外头随手一指,目光从祁燃的后脑勺挪开,却不想这一动另一只手上的花洒也跟着歪了,水流一偏,如数浇在了祁燃的后背,丝质的睡衣湿了个透彻。 祁燃嘶了一声,关掉花洒,僵着脊背转过身,又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你是想顺带让我洗个澡吗?” “……”徐知岁尴尬到头皮发麻,连忙扯了架子上的毛巾给他擦拭,“对不起啊,我一下没注意。” 祁燃三两下擦干了头发,慢慢直起身子,僵硬地动了动胳膊,皱眉道:“水好像渗进纱布了,伤口有点疼。” “那怎么办?”徐知岁懊恼不已,她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大概要换个纱布重新上药了。”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祁燃转身去卧室拿药和纱布的时候,嘴角很轻地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如愿以偿的狡黠,很快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