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旧没有血色,嘴唇有干裂起皮的痕迹。徐知岁睇了他一眼,弯腰收拾地上的残局,好在掉落的是个保温杯,只需捡起来稍稍拖个地即可。 “你助理呢?不是说他会来照顾你吗?” “他下午来过了,是我让他帮我去办点事。” “那你就不能按铃让护士来帮忙?”徐知岁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流水声。 祁燃捂住胸口闭了闭眼,头靠在床垫上,“一点小事而已,不想麻烦别人。” 徐知岁赖得跟他白费口舌了,心想还是一会儿等他助理回来,交代他助理比较有效。 她洗好拖把走回床边,这才发现床的另一侧摆着一台正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页面停留在某个word文档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她看不懂的研究数据。 显然,在她到来之前,他就已经不顾伤势投身工作了。 “你们公司是离了你就不能转了吗?”她耷拉眼角无奈地望着祁燃。 祁燃单手握拳抵于唇边,虚咳了声,“正好呆着没事,所以就想……”他打量了眼徐知岁的表情,嘴角再次勾起了笑,“好吧,下次不会了。” 徐知岁没吭声,面无表情地将电脑搁去旁边桌上,又转身拎来瘦肉粥,打开放在他面前。 “刚买的,趁热吃。” “谢谢。” 祁燃撑着身子坐起来,习惯性地用右手去拿勺子,却不想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他再次尝试,然而右手疼到麻木,始终用不上力,勺子在手上晃得厉害。 他叹了口气,扶着胸口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徐知岁皱了皱眉头,但仍旧保持站立的姿势没动。 理智告诉她,不能被他虚弱的外表给迷惑了。他右手的确使不上力,但左手是好的,刚才不是还能打电脑来着?难不成要她喂他?想都别想! 祁燃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重新低下头用左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吃得无比缓慢且艰难,不时还发出几声咳嗽,似乎是想告诉面前的人他现在是个行动不便的病人,是否应该享受被人照顾的特殊待遇? 可徐知岁始终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双手插兜,冷眼旁观。 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况心里那个疙瘩始终都在,她狠不下心对他的伤情视而不见,可再亲密的举动她真的做不出来。 她扯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说起警方已经对季永贵进行刑拘,他的家人找到医院赔礼道歉,并且承诺承担祁燃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问他是否还有别的想法。 祁燃表示没有异议,一切交给警方就好。 碗里的粥还剩一半的时候,蒲新提着公文包推门进来,看见徐知岁露出惊愕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祁燃正好没什么胃口了,将粥碗盖上搁去一边,“没事,进来吧。” 蒲新这才讪讪地和徐知岁打了声招呼,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厚厚递到祁燃手里,“祁总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这是钥匙和您要的书。” 祁燃不做声,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飞快将东西塞进了枕头底下,对蒲新说:“好,辛苦了。” 神神秘秘的,徐知岁想他大概又是弄了什么东西来打发时间,便无意多问。 不多久,有医生端着托盘来给祁燃换药,进来之后问了他一些术后情况,继而将目光转向徐知岁,无比自然地吩咐道:“帮你男朋友把衣服脱了。” “……” 徐知岁愣住了,想来是她换了便服,又常年在门诊部呆着,这位上了年纪的医生并不认识她,所以一进来就误会了她与祁燃的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