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昨天去什么寺庙求来的。” 祁柚挠着下巴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那个地名了,明明哥哥进来之前她还喃喃重复了两边遍。 “是灵济寺。”祁燃说。 小姑娘眼眸一亮,“对,就是那儿,不过你怎么知道?” 祁燃淡笑不语,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平安符,祁柚惊奇出声:“咦!和她给的一模一样,这个你哪里来的?” 祁燃将两个平安符一起摊在掌心,流苏一丝一丝地理好,像对待自己珍视的宝贝,“是你子熠哥早上给我的。” - 徐知岁到家没多久,周韵就从机场返回家中。她连忙钻进自己的卧室,翻出一套居家服,又摊开书本作业装作在认真学习的样子—— 太后班师回朝,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周韵从南湖带回了大包小包,说是家里亲戚送的特产,有名贵的红酒茶叶,也有自家腌制的辣白菜。周韵没想要,人家走的时候硬塞到她包里的。 周韵在家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哥哥,三兄妹成家之后因为妯娌关系不和,彼此之间的关系渐渐淡了。 反倒是后来去了帝都,她的两个嫂嫂主动联系过她几次,明里暗里有借钱的意思,周韵没答应。 这次回家大嫂嫂对她殷勤备至,二嫂嫂也难得主动和她说了几句话,大有缓和关系的意思。 周韵知道她们葫芦里买什么药,八成是希望她能记着他们这的好,等将来家里孩子毕业了能去徐建明的公司求个好工作。 可周韵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当年她父母相继病重,两对兄嫂通通冷眼旁观,还是她挺着大肚子在病床边照顾,为老二送的终。 说起这些事,周韵也是糟心的很,她摇头调侃:“以前没觉得这些亲戚对我有多好,如今咱们发达了,连小时候吃过他们家几根甘蔗的事都拿出来巴结。都是些势利眼啊,要是哪天咱们家遇到了事,他们怕是巴不得不认识咱们才好。” 闻言,徐建明的脸色有些难看,帮着妻子整理行李时明显心不在焉。在一旁啃小菜干的徐知岁眼尖地捕捉到他的异样,凑过去问:“爸,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徐建明回过神来,只是笑笑,三言两语岔开了话题。 徐知岁便没有多想,回房收拾自己的书包去了。 国庆节结束之后,祁燃回了学校上课。 这是舒静的意思,她的病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结果的,医院里有保姆有护工,祁燃的外公外婆也常来帮忙,他能有这份孝心她已然很知足了,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的学业。 祁燃回校那天早上,学校照例举行升旗仪式。他站在班级队伍的最末端,身姿笔挺,如清风朗月,神情还是一贯的淡,深邃的眼眸中却多了一丝坚毅成熟。 女生们频频回头看他,操场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当初他请假,不少爱慕旁敲侧击向一班同学打听缘由,而然同学们也只知道他家中有事,不知其中缘由,女生们因此失落了好几天。如今他回来,消息很快在各班的队伍中传开。 台上正在发言的教导主任厉声呵斥了好几次,然而效果甚微,什么也阻挡不了少年人一颗躁动的心。 正式上课之前,祁燃被孙学文叫去了办公室。 而在这段时间里,在他们班门口瞻望流连的女生一个接着一个,不是想找祁燃单独说话,就是让人帮着往他座位上塞东西。 徐知岁就遇到那么一个女生,曾经多次和她一起在校门口执勤,一来二去互相之间就混了个脸熟。 当时她刚刚上完洗手间回来,女生瞧见她就像瞧见了救星,上来就一口一个“亲爱的”喊她,要她帮忙把祁燃叫出来,说是有话对他说。 徐知岁忍住胃里的不适,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什么,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而且……” 她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一脸为难地说:“我跟他不算太熟,都不敢和他说话的。” 这句话正好被路过的宋砚听见,含在嘴里的一口可乐差点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全班女生就数她和祁燃说话说得最多,她不熟?别人更免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