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里有些余钱又只得他一个儿子,如何都该紧着他的学业来。 靠着随国公府在学堂附近安置了一间两进宅院,总不至于为了生计愁苦,孟家人便打算在京中再来个两载,等到下一回考试再言成败。 孟夫人住在隔壁主间,孟妙音便是在次间里。 也不知今夜缘何,一阵阵马蹄声没个停歇。 清晨孟夫人还在自言自语骂骂咧咧:“一晚便听到这街道四处都是马蹄声,不是宵禁了吗?怎么还能如此猖狂的跑马?闹得我一晚上未睡。果真是偏僻街坊!想你表舅家,那大的豪府,任凭外边敲锣打鼓,里头也听不见半分。唉,不过也是可惜,如今那处也是人去楼空......” 正说着,忽的叩门声响起。 这处府宅只有两进,有人登门扣门,便是她后院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妙音匆匆披了件衣裳,却听小丫鬟带着喜色回头:“姑娘,是宁王府的人来了,好几个侍卫和丫鬟呢。” 孟妙音一怔,往常都是她主动登门的,上回由于事急,她甚至还在宁王别庄留宿了一夜...... 她回头去见孟夫人面上神色,只见孟夫人眼角眉梢都是压抑的欢喜,她推搡着孟妙音:“还愣着做什么?母亲还能阻止了你?” 孟妙音掩唇一笑:“王爷是龙血凤髓,自来与我最是分寸,早就说母亲别忧心了去,您还偏不信。” 说着,便仓促对着镜子描眉补妆起来。 孟夫人面色微沉,她如何是那般老鸨般的人物?将自己姑娘如此不知廉耻的往外推? 实在是这名声已经受损了,还有和可顾忌的去?原本还能靠着随国公府太子妃娘娘,如今这二处皆是靠不上了。 她们娘三个在这处京城想要立足,如今只能不要脸面的,期盼这个离了心的女儿能早日嫁入宁王府了。 可如今孟夫人也有些觉得奇怪。 若是宁王真想娶自己姑娘,哪怕是一顶小轿抬入府里,也好过于这般什么都没个下场的好。 大半年了,也不见得有一句准话,她倒是想叫女儿问问,可每次谈起这个,孟妙音总要沉着脸的。 久而久之,她便也自讨无趣,没闹的出格便也懒得管了。 孟妙音上了马车,直觉今日的马车赶得格外的快,叫她一连颠簸。 她往外叫缓了几次,也不见车夫放缓一些。 孟妙音心下便带起了几分愠怒,却也无法发出来,只得默默忍着,心里却想着这王爷是个好脾性从不计较的人,他手下却是一群酒囊饭袋,竟然不知尊卑的玩意儿。 日后定然要与王爷好生告上一状...... 她的一切恼怒在见到宁王时,皆是全然散去。 萧芳毓立在窗前许久,眼看着外边的天色泛起一片阴霾。 这个时节,上京总是多雨。 他见孟妙音撑着青伞,袅袅走来,身姿婀娜。 姑娘约莫都是这般的,见到自己喜欢的郎君,总是不自觉的透露出一番娇柔娇憨。 孟妙音确实生的有几分像迟盈。 第一次他赶往藏书阁时,黑暗中辨别不清,见到她的面容心底误会了去,派人救下她后,二人远远说了些话。 说来也是他愚钝了,一连几次,他都从未有过怀疑。 二人许多年没见,更何况阿盈以往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团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