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算了,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还很有原则。” “今晚定位发给我。”顾川野远远走了过来,沈听肆勾着头和他说话。 因为这个动作,他凌厉下颌锋芒毕现,云星眼睁睁看他听了顾川野的一番话,脸上神情由松散变为阴鸷。 顾川野为难道:“阿肆,今晚真不能带你。沈伯父来江宁了,他今晚肯定要来找你,我要带着你出去鬼混,我这不是找死吗。” 沈听肆冷笑一声,眉骨里透出张扬对抗的意味。 他说:“难为他肯纡尊降贵来找我。” —— 这是沈听肆第一次十点钟之前到家,他刚解了家门口的电子锁,打扫的阿姨便立马迎着门走出来。 老管家冲他使了个颜色,端了一杯降火的菊花茶递给他。 “小少爷,沈总特意推了今晚的酒会,你们好好说话,别使性子。” 沈听肆嘴角勾了勾,接过老管家手里的茶。 没端进去,仰头自己一口喝了。 他在江宁住的是一套临水的独栋别墅,来江宁读大学两年了,沈听肆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因而里面家具摆设都显得空荡荡,没有人气。 沈明琨站在最里面的独立阳台等着他。 沈听肆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数落声便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你进来不会敲门吗?你这种样子做我们沈家的儿子都丢人。” 沈听肆听见这话没什么反应,倚在门把手上,目光散漫冷淡地落在阳台上的花草。 他说:“那你再生一个好了。” 不知这话是不是气到了沈明琨,他猛地转过身,“要不是你|妈去世了,你觉得我还会要你?”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来问问你,你现在大二了,你还有两年就要踏入社会,你想干什么?或者说你能做什么?” 沈明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下垂的眼皮遮住一半瞳孔,压迫感十足。 “我现在把沈氏集团交给你,你能不能坐稳位置?” 沈听肆仍旧不说话,两手撑在胸|前,好整以暇地静待自己父亲的下文。 多年的对抗他早就明白,话语是最没用的东西,他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沈明琨下一步批判的阶梯。 “果然慈母多败儿,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就是你|妈当年纵出来的。”沈明琨冷笑一声,却又忍不住将视线落在沈听肆脸上。 沈听肆的容貌有七分长得都像他|妈妈,眉眼精致,骨相优越,像是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可偏偏是天生反骨的性格,硬生生将那份秀气演成冷淡。 提到自己的母亲,沈听肆面容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极尽讽刺的笑了一声,懒懒掀起眼皮,“您怎么不说我现在这副样子是您一手造成的呢?”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沈明琨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服气,就打败我接管我的位子,不然就乖乖呆在家里听我的。” 沈听肆懒得听下去,拎着牛仔外套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回了卧室一趟。 阳台上成堆的木绣球开成蓝紫色的花海,风一吹,就连成无边的音浪。 一封信静静压在他的窗台上,积年沾了灰。 沈听肆吹了吹上面的灰,有些小心翼翼地打开发脆的信纸。 这是一封两年前的信,寄件人是邻市的一个高中。 信上有个约定,一年后要在宁大和他看花海。 沈听肆做了12次mect治疗,他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 他拿出外套里的手机,下意识想要拨通某个号码,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老管家站在门口:“小沈先生,有人在门口找你,是位女同学。” 沈听肆下楼的时候,还在想在江宁能找他的人会有谁。 会是她吗? 因为这忽然闪过的想法,让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期待,于是下楼见到来人后,便把失落化作眉眼梢处清晰可见的疏离与冷淡。 楼下站了一个女人。 性|感靓丽的条纹小短裙,蹬着一双银色亮片的细长小高跟,因为冷,只能抱着手止不住跺脚,高跟鞋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听肆站在原处,想起了她的名字。 ——周嘉仪。 “你怎么知道这儿?”沈听肆眉头皱了皱。 周嘉仪小跑了过来,为了保持好的姿态,她强忍着冷意放下手,盯着凉风走到沈听肆面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