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青年此刻吃力地睁开眼睛,碧玉般清澈通透的眸子满是警惕。 青年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让昏沉的意识有了瞬间的清明,在察觉到向他探来的手时,心头一凛。 他是谁? 是朋友,还是敌人? 青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然而重伤之下无法与其对抗,只能死死抓住对方靠近的手。这个动作已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碧湖般的眼眸吃力地睁开,微微涣散的瞳孔中映着一张极为俊俏的面孔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男人。 对方垂下眼眸看着他,日光落在他轮廓优美精致的脸庞上,使他的神情甚是温柔,殷红的唇轻扬着,男人宛若桃花的眼眸微微弯起,轻声道:别紧张,你现在很安全。 温柔低沉的嗓音暖意浓浓,恰似正午的阳光,直直照进他森冷的世界。 在他人生最无助最绝望之时,来自男人的轻声细语,使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青年从不轻信他人,而今却破例的对这个第一次相见的男人卸下心防,任由自己困倦疲惫的昏睡过去。 男人解开貂裘披风,包裹住青年被寒风侵袭的身躯,而后将人打横抱起,带着路上捡到的重伤青年去往镇上的医馆。 炉子上煨着鸡汤,咕嘟咕嘟飘着馋人的香气。 青年在这阵诱人的香味中悠悠转醒,深邃明亮的眼睛转了转,打量着陌生的环境。看样子他是遇上好心人,幸运的获救了。 安静的房间,倏地响起咕咕的鸣响声,青年面上一红,按着饥肠辘辘的腹部,忍不住伸长脖子朝窗口望去,香味正是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若有似无的。 青年喉结滚了滚,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死去活来,不时咕咕叫两声,和他这个主人抗议。 想他锦衣玉食二十年,今日竟垂涎于一锅鸡汤,可悲可叹。 青年唉声叹气,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默默地缩回伸长的脖子,重新钻入温暖的被窝,那副乖巧的模样,活像只盖着被子等待喂食的小仓鼠,碧湖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等待饲主大人的到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风裹着雪花瞬间铺就一地。 一道极为俊挺的身影信步而来,羊脂白玉般的手隔着厚实的纱布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醒了?男人清冽的嗓音含着一种特殊的质感,微微的沙哑与磁性,让人耳朵过电般,带给听觉上最大的享受。 青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耳朵,听着男人悦耳动听的嗓音,心头痒痒的,耳廓泛起一抹浅红,瞧着竟有几分可爱。 青年暗暗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想道飞刀绝技练得太好也不行,太考验眼力和耳力。这不,耳朵太好使,这般有特色的声音在耳中成倍放大,有点受不了。 这般想着,青年朝扶他起身的男人露出感激的笑容。 麻烦兄台了。 男人回以笑容,无妨。 青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 男人肤白如雪,俊秀过人,眉梢斜飞入鬓而显得英气勃勃,嘴唇丰盈红艳,而不似他这般薄薄两片,玉面朱唇莫过于此。唇角两旁各有一粒黑痣,似深海的黑珍珠,隐隐散发着一股魅惑气息,好在眉宇间的英气弱化了这股媚气。 青年的视线从男人脸上向下扫去,身姿颀长挺拔,衣着虽不是什么考究精致的做工,却极为大方简洁。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双端着汤碗的手,纤莹美丽,细腻光洁,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漂亮的要命。 白色的汤碗,却生生被凝如白雪的手给比了下去。 青年的手也很漂亮,他练得是手上功夫,平日里特别注重双手的呵护保养,加上自幼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这才造就一双修长白皙一个茧子都没有的手。 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看到的是脸蛋和身材,男人看男人,其他人怎么样他不晓得,就他来讲,最关注的是手。作为一名隐藏的手控,青年情不自禁偷瞄了对方的手一眼又一眼。 待鸡汤喂到口中,嗯,真香。救命恩人的厨艺真好。 对方不仅声音好听,相貌更是出彩,手和手艺也是没话讲。 这样优秀的美男子,不知以后便宜哪个幸运的女人。 青年不着痕迹地看看救命恩人的脸,看看他的手,越看越觉得对方符合他的审美基调。世上怎么有这样怎么说呢,仿佛每一处都按他喜欢所长,顺眼、舒心,让他喜爱的不行。 青年对男人非常的有好感,当然了这不是说他对男人抱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他可是正经的直男,二十郎当岁依旧保持着纯洁之身的大好男儿,先不说他只爱红颜,他身上还有婚约,岂会对男人有奇怪的念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