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过。” “阿凝大肆搜查各院,我便猜到出了事;再听说你没留在新房,且马车奔往城西南方向,我不请自来,还望诸位见谅。” 宋思勉自减少肢体幻觉之痛后,专注于琴谱的搜集、整合、编纂,醉心琴弦,心境逐渐开阔,待人接物又如往日般温雅从容。 巧媛由两名侍婢搀扶续行,仍是筵席上的银狐裘和桃红缎裙。 目睹阿微仪容不整,她下意识加快脚步,抵至宋思勉身侧,悄悄握牢他的右手。 既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他再掀怒火,又恐他心生怜悯,将意中人纳入府上。 宋思勉摆手命闲杂人等退下,以左掌覆于她手背上,温声道:“你别站着,寻个挡风又暖和的位置坐会儿。” 巧媛摇了摇头:“我陪着您,不妨事。” 阿微偷眼窥望二人,宋思勉越沉静,她的心越是发虚。 宋思锐手中长剑并未因兄长的到来而收回,他淡淡一笑:“你看我哥做什么?等他开口求情?” 阿微清泪挂腮,低低唤了声:“思勉哥哥……” 宋思勉长眸泛起复杂难言的光华。 爱过又恨过的女子,离他数尺之遥,却如远在天边,熟悉,而陌生。 正当他张口,道出多日未曾念叨的“阿微”二字,门外红影一晃,却是傅千凝来了。 她酒意微醺,左右肩各蹲着一只小猴子。猴儿像是生怕摔落,死死抱住她的发髻,模样十分滑稽。 宋思锐闷声道:“你彻查王府了?” “查过,没细作,”傅千凝顺手掩牢大门,挑了挑眉,“哥,你拿个剑吓唬姑娘家,凶巴巴逼问,怕也问不出详情,不如……让我的猴子陪她玩会儿?” 阿微登时抖如筛糠。 宋思勉与巧媛一头雾水,但林绍夫妇和宋思锐已然明白。 曾有一回,阿微以贺兰莺名义拜访,引发两只小猴子攻击。当时众人忙成一团,并未留心细节。 如今得知这位“贺兰小郡主”乃假冒,许多不正常的细微之处便说得通了。 傅千凝绕至阿微面前,笑容阴冷:“别怕,俩猴儿在我这儿可乖了,它们不欺负好人,只挖坏蛋眼珠子!” “傅四姑娘,你我本无冤仇……” 阿微刚开口,猴子立即全身紧绷,瞪视她,作出蓄势待发之态。 傅千凝抬手安抚两小家伙:“无怨仇?我告诉你,昀熹姐姐先是我姐,后才是我嫂子!” 她虽不晓得阿微何事招惹过猴子,料想它们无故伏击林昀熹一事,多半跟她有关。 “我知我犯了众怒,连畜生也要欺负我!”阿微惊慌地捂着脸,泣不成声。 傅千凝怒斥:“顺带骂我们’畜生‘?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啥玩意儿!” “在你们处罚我之前,请容我和思勉哥哥说两句话,成么?” 阿微眸带恳切,似假还真。 “你又要搞什么鬼?”傅千凝并不相信她,寸步未移。 “就两句……”阿微以手撑地,往轮椅方向爬去。 宋思勉每每听到她微哑软嗓唤“思勉哥哥”,心中总免不了荡起一抹酸涩与柔情。 时隔一年有余,自以为彻底割舍的东西,始终让他心软。 阿微拖着颤抖身躯,慢慢爬至宋思勉跟前,垂首胡乱以袖口擦去脸上泪痕,才昂起头端量他。 平心而论,她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