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魏允劭才明白过来,心情抑郁全是因为某人。晒太阳放松,外人怎么做,都是没用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掩去了眼底所有的神色,依旧是云淡风轻翩翩君子的模样。 三日后,许长延伤势好了七八分,当即带上九龙卫,和纪正卿搜集来的证据,敲响了门下侍中许鸿义府邸的门。 许鸿义原先狡辩反抗,要求刑部介入此事。 许长延冷笑了一下,许侍中,本王已经跟皇上请旨。你的罪名不只是谋害皇嗣,还有谋害天子。静安寺的刺客,也是你暗地里安排的吧? 许鸿义原本镇静的表情忽然有一丝崩裂,像是被真正握住了把柄,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衡帝这人太过自私,能冷血冷酷地让自己的亲儿子受委屈十余年,自己受到了一点危险,比如说静安寺遇刺,他一旦抓到凶手,必定会立即处死赶尽杀绝。 许长延原先就想动许鸿义了,但顾忌着许鸿义是丞相亲生儿子,他迟迟不忍心下手让老人家心灰意冷。 许长延当机立断,直接让九龙卫上酷刑,留着命和全尸,把人往死里折腾。 两个时辰后,许长延和两名九龙卫,带着满身的血腥味,从刑房里走出来。 许长延面色苍白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嗓音冷硬而沙哑,对外头的人道:给人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 他直接去了九龙卫里的书房,找来了笔纸,写好奏折,附上带着血迹的罪状书,让龚副使送去宫中。 自从之前遇刺,许长延帮龚副使挡下致命一击、自己反而受了重伤后,龚副使内心的尊敬忠诚仿佛是滔滔黄河,事必躬亲一丝不苟,丝毫不敢懈怠。 许长延交代道:务必亲手送入皇上手中,不行的话,也要亲手交给童宁或是夏公公。 龚副使点头应下,看他揉着伤口,忙道:殿下忙累了,早些回府吧。 许长延道:给我安排顶轿子,回昭侯府。 他伤势好了七八分,身体却还没有恢复,精力不足,在轿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点才进门。 彼时天色晚了,膳房已经将晚膳准备好了,许长延道:把晚膳送到房间里来。小侯爷呢? 宋管家道:小侯爷在屋里头休息,好像是累坏了,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许长延眉头皱起来了,林太医来看过了没? 宋管家道:看过了,说没有大碍,脉象稳着呢。 许长延推门进去,重照却已经醒过来了,自己爬起来去桌上倒水喝。 许长延忙上前给他倒了水,拉他回床上窝着,用半是责备的语气说:怎么不叫个下人过来服侍?起来也不把衣服穿多一些,受了凉生病了怎么办? 重照喝了热水,立即抱紧了被子,露出几日来因担惊受怕而更加瘦削的脸,不冷,屋里还烧着火炉呢,特别暖和。我身体这么好,倒杯水,自己来好了。 许长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从被窝里把他的双手揪了出来,有点凉凉的,手腕比几个月前静安寺握在手里还要细,更显得脆弱易碎。 除了日渐沉重的腹部,几个月来他精心把人养出来的那点肉给全掉没了。许长延一时难过地心都快碎了,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手放在这人单薄的背脊上。 是他晚来一步,是他太过大意 重照已经猜出他自责的念头,语言太过苍白,只好支起身回抱过去,再凑上去亲一亲作为安抚。 两人多日未曾亲热,许长延循着怀里的人温热的唇,慢慢地咬住了啃噬,探入口中一点点探索掠夺。 两人紧紧地簇拥在一起,气息交错,温热的皮肤触感只隔着柔软的衣料,心跳声仿佛都融合在一起。许长延力度大的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一时无法吞咽的银丝从嘴角滑落,重照被半推半就地压到床头,几乎喘不过气来时才推了下人。 许长延猛地抽身,重照见他面色忽然发白,慌道: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他刚才一时没注意,重力按到了许长延的腹部,那里有个伤口。 许长延起身离开,没事,刚好我要重新包扎。 重照起身去穿衣裳,许长延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重照说:今日去抓许鸿义,应该很顺利吧? 许长延道:唐王党羽只剩下些残兵败将了,不足为惧。只是没想到许鸿义会不顾一切地派刺客刺杀我。这一招对他来说风险太大,胜了就直接反转局势,败了也是一踏涂地。 重照:太危险了,他拿自己的一切来赌,值得吗? 许长延道:他跟你哥一样,是为了权力不顾一切的人。而我跟你也是在拿一切在赌。 重照觉得不可理喻: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