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这样贴身侍卫都得没仔细瞧过。以往许大人来了,两人房门紧闭,下人都在远处站着侯着的。小昭侯面子极薄,大家都看出来了。况且许大人妒心重,窥探小侯爷的肚皮那可是不要命的事了。 林海棠见重照的脸色顿时变黑,脸颊两侧似乎也有些发红,一时被她吓住了,没有回答。林海棠忙摆手,对、对不起,是我妄言了,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重照动了动,回过神,亮出肚皮的事,绝对没可能。 感觉就跟小刺猬露出最脆弱的地方一样。 林海棠见他面色如常了,继续问道:那、那小侯爷,宝宝会乱动吗?会真的踢你吗? 重照脸色又变了,脸上的红色深了些。他莫名想起昨晚有明显胎动的时候,因为月份大了,外头也能感觉到。许长延兴奋激动,抱着他的肚子磨蹭了半天。 帐暖香红气氛正好,险些把两人的火气都给蹭出来。 林海棠意识到自己失言,又忙着补救,对不起我又失言了。小侯爷原谅我好不好。我爹娘去得早,都是哥哥拉扯我长大的。不知道有娘亲不不不做娘亲是怎么样的不不不算了我就是好奇。 她感觉自己在越摹越黑,重照失笑,便不计较,道:罢了,你去后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书。中意的跟宋管家报备一声,便带走好了。 林海棠点了点头,又露出笑来,我要是个男子,也能考功名。为家里挣钱,这样哥哥就不会那么辛劳。去太医院,还得去药铺里给人看诊拿钱。 林府就林飞白撑着,日子清苦,重照也知道。但人好好过着,林飞白不愿接受重照的接济,靠着本事另外赚些钱,一直是他坚定不移的事,重照也知道。 重照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毛绒绒的。 林海棠怔了怔。李重照虽不如许长延那般俊美,长得却是能欺骗京城闺房女子无数的脸,清俊帅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又是出身世家品行端正,身上带着军功和侯爵。不管体质如何,京城里的追求者不会少。 能为救她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独自一人承担身孕的压力,面对家族蒙难忍辱负重林小姑娘内心的感动崇拜已经如滔滔江水般流淌了。 重照说:即便不能以男子之身考取功名,学这些将来也会很有用处。放心,你哥哥能看着你长大快乐,他也很开心。你将来,对他报恩,还做一家人,就好了。 没有隔阂、没有算计、没有险恶用心和自以为对他好。 林海棠似乎在这一刻捉住了什么,她感觉头顶上温暖宽厚的手掌离开了,有些失落。 易宁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请帖。 林海棠告退离开了,重照接过请帖看了看,易宁说:是上官大人回京了,过三日要办手眼通天请客,宴请了很多人,有些是同朝为官,有些是他的门生。 不只是重照一人,许长延的请帖也在其中。 重照离开京城前上官太傅便已经辞官隐退,如今是被丞相请来,主持会试复试,借用他的名声和威望,表示朝廷公平公正考核天下学子的态度。以此来压制民间对大齐朝堂的不满,把整件事归罪于唐亲王的身上。 丞相总是能办的处处周到,要出手便是迅雷不及掩耳一击必杀之势。 上官察由此回来,恰逢六十大大寿,便顺便办了,自然也是用来提高声势。 易宁说:那您是去还是不去? 重照收了请帖,神色淡淡,上官先生曾是我老师,我自然要去的。到时候还得备一份赠礼,送什么好呢? 易宁面露担忧:您身子重,不便出行。许大人到时候一定会去,您让大人给您把赠礼送去,不就行了吗? 重照摇头看他,不行。上官老先生请的的是门生和同僚,若是当初的李小将军,不去便罢了。可我身上挂着爵位,不久前还在京城里出尽了风头,此时不去,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况且,我藏的也够久了,每天借故经过昭侯府的人都快伸长了脖子探进来看了。不可能一直躲在昭侯府不出门的。 上官察手里有本册子,记着每年青崖学堂入学读书的学子。按照名册上的人,还在京城的,基本都发了请帖。 寿宴在晚上,下午过了大半,府邸门前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上官家的府邸院子极大,大家凑在一起说话,却时不时有人转头朝大门口看去。 上官察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甚是疑惑:他们都在看什么呢? 旁边一老人说道:他们是都在等,你昔日那个好学生,原镇国公府二公子,现在的小昭侯兼大理寺少卿李重照李小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喂(づ ̄3 ̄)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