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愣怔地看着他说:我可以问施主名字吗?施主长得真好看恕我冒昧了。 重照点头,想了下,佛门之地,说真名是为了表示诚意,我是李重照,我想见你们方丈,可以吗? 小沙弥脸色微白,似乎有些紧张,问:大师他一般不见生人的,施主可有要紧事? 重照说:自从回京以来,心中忧虑甚重,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总也想不明白,我想请教方丈,求方丈为我解惑。 小沙弥愣了好片刻,才结结巴巴说:好、好的,施主稍等片刻。 小沙弥领着他到后院的一间静室便离开了,重照环顾四周,确实是一间普通的厢房,一个硬塌,中间摆着一方小小的方桌,下面放着蒲团。 过了片刻,一个面生的小沙弥走了过来,给重照上了茶水,他说:李重兴公子说让给您准备的茶水和点心,让我给您道歉,麻烦您在这里好生等待。 说完,为了验证他的身份,特意拿出了李重兴的信物,是一块白色手帕。 钟氏给他们三人各绣了一块手帕,李重兴手上这块角上有一株君子兰。而他是一朵梅花。 重照收了帕子,便相信了对方。他哥应该跟许鸿义有重要的事要谈,恐怕他得等好一会儿,不过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 静安寺的茶并不名贵,但天气炎热,好茶也比不上这能临时解渴的普通茶水。 重照喝了一杯,觉得有一丝丝甘甜,喉中清爽无比,又不觉喝了一杯。 春困秋乏夏打盹,重照闭了闭眼,想着普心方丈怎么还没过来,还特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原先的小沙弥却都不见了。 他忽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来。 重照走出门,往大殿走去,然而佛寺后院偏僻,大路没有,小路无数,重照一时间被绕晕了,找不到方向,他终于无法忽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以为是天气炎热而导致的身体燥热,然而并不是。 重照未经情|事却也算是大人了,很快明白了过来,扭头便往后院赶。 他想要一口井,想要冷水,越冷越好。 他心神慌乱,注意力大半用在压制身体的异样,双腿发软,身上的衣服仿佛有千斤般沉重,几乎压得他无法喘息,懵懂中重照闯进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别院。 重照一头扑向院子里的井口,连身边的黑影都毫无察觉。 迈上台阶的时候他腿一软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重照疼的神智清醒了一瞬间,感觉自己猛然被人拉入了一个怀抱,耳边炸开许长延暴怒的声音:你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有点晚了抱歉呀,卡这里是 长延:正牌攻登场 明天不,明天没有车 第17章 首尊使大人一个冷眼扫过来,九龙卫使冷汗一冒,赶紧夹紧尾巴,贴着墙壁溜出去了。 偏僻的别院顿时安静地仿佛没有人气,因为长久不住,泛着死气沉沉的阴寒。 长延方才听了九龙卫使的通报,说国公家的小公子突然闯进来,仿佛失了神智一般不顾刀剑阻拦,进门就往深井口冲过去。 长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过来时,就听到那人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磕得还挺重。 长延把人揽在怀里,手心贴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异于常人的偏高体温。 重照咬着牙,一只手撑着凉沁沁的石板,一只手捏着许长延的衣袍,因为膝盖处疼的发抖,他的手指指骨仿佛使劲了全部的力气,都微微泛着青白色。 长延捏着他的脖子,目光落在他侧身扭曲的姿势,和泛红的脸颊,便觉察出了问题。 长延把人抱起,走回别院,只是别院荒僻多年无人居住,连个软塌都没有。长延把人放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转身出门去找被衾,铺在床铺上。 重照侧卧着,头发散乱铺在枕头上,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来压抑呻|吟声,身体难受到要发疯,他不自觉地蹭着身下的被衾,好让自己好过一些。 长延忽然把他托起,把他咬出血痕的手臂拿了出来,重照微微喘了口气,忽然抓着他的手,微微捏紧,断断续续地说:你若敢若敢 明明前世还破罐子破摔地去对方跟前献|身求对方救自己家族一马,转头此时却装作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是为了哪般? 长延按住他的手臂,忽然对门外高喊了一句话。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神色有些慌乱,盖因为他刚刚还在静安寺下的医馆里给人看病,一转头就被这些天杀的九龙卫拎着衣领给提了上来。 老大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