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身后缓缓抱住颜伊。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在北方长大的,这东西只有南方才有,我猜你没有见过。 虽然不多,但还好,没有错过。 厉枔的怀抱那么温暖,声音那么温柔,拍打在自己的耳侧,颜伊看着眼前不远处,像雾霭般漂浮在林间的微光,激动得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厉枔。 厉枔低头,吻了吻颜伊的眼角。 不想过去看看吗? 之前的颜伊总是那么妥帖,老成得时常让厉枔忘了,颜伊比他小很多,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 那时他不知道颜伊经历过那么那么多,知道后,一切却已经都过去了。 他来不及替颜伊分担什么,直到这一刻,他带着颜伊走进萤火虫的微光里。 颜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是想把那点微小的光芒放在掌心上,他眼里充满了好奇,上翘的嘴角终于有了那种少年特有的无忧无虑。 一只萤火虫停在他的指尖,他激动地看向厉枔,想要炫耀,又紧张得不敢喘气,深怕小东西随时会跑走,只能冲着厉枔傻笑。 小小的光点只在他的指尖停留了片刻,他又耸着肩膀对厉枔吐了吐舌头。 枔哥,谢谢你。 厉枔也终于长舒一口气 这才是颜伊二十出头该有的样子。 他没有再说什么,张开手让颜伊扑进了自己怀里。 不要再觉得你配不上我,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什么道理。 你不一定能说出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 但是,颜伊 总有一个人是不可替代的,知道这个就可以。 我相信你很爱我,你也要相信我同样爱你。 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但永远不会放弃 帮你找到自己。 他轻轻亲吻颜伊的耳尖。 不要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要慢慢学着,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可以说出来,起码可以告诉我;在想着我会不会生气,我会不会不高兴之前,偶尔也想想你自己。 从很小的时候,从老师跟自己说班上那么多人他们都不欺负,为什么偏偏就只欺负你开始,颜伊就习惯了,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切的悲剧,都只能怪他自己,是他自己做的不够好。 他没有权利指责,没有权利表达,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他习惯跟所有人道歉,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对不起。 厉枔是第一个告诉他,你没有做错就不需要道歉的人,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说,原来他也可以有自我。 他激动地看着厉枔,笑中含泪。 枔哥,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吗? 看见厉枔笑着对自己点点头,他踮脚附上厉枔的耳侧。 那我想要你,今晚,就在这里。 衣衫缓缓退去,在夜风中,每一寸皮肤都能感受到凉意,那种汗毛直立的感觉像是过电一般,又像是第一次看见了喜欢的人,手脚僵硬,忍不住靠近。 靠近去取暖。 尽管深秋的山风是凉的,但靠近彼此,就可以攫取滚烫的体温。 颜伊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扯着伸手那条碍事的粉红色围裙,那已经是他身上仅有的东西。 但很快,他双手被厉枔擒住,钳在腰后。 枔哥唔 厉枔一手将他的双手擒在腰后,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回头跟自己接吻。 他正要争辩的话都被蛮横地堵了回去。 这个吻很深,厉枔好像是在惩罚他,这个时候还有空说别的。 可他余光瞟到自己身上仅剩的围裙,脸上还是烫得不行。 在这个让人窒息的深吻里,他摇摇欲坠,几乎就快要站不稳,只能本能地靠着胸前的树干。 厉枔终于松开了他的双唇。 不准脱 喘息中,他能感觉到指尖沿着自己的脊柱游走,厉枔衔着他的耳尖轻声说 细皮嫩肉的,摩破了我多心疼。 他们本来就站在山巅之上,身边的环绕的萤火虫像是云。 颜伊被身后的浪潮推高,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站在云里。 只有面前粗粝的树皮,隔着一层薄薄的围裙摩擦着他细嫩的皮肤,带来一点真实的触感。 他这才反应过来厉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