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一个巴掌。 今天我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训你。 从小就挨打长大的的元熹,早就养成了身体上的反应,几乎是在元奋的手举起来时,他就躲开了。 元奋见状,怒气更甚,还想打,被元楚拦了下来,拼命给他使眼色。 元奋不甘地将手收回去,如同下命令道:你去把学退了,让你老师把这个名额给你表哥。你赶紧收拾收拾,带上你的孩子跟我们回老家,对了,记得把你的卡也带上。 你大伯母已经在村里给你相看了人家,那人家不错,才四十岁,刚离婚没有孩子,家里有一栋大五层的楼,他不介意你生过孩子,你只要嫁过去就是享清福。 至于你那个孩子,你放心,我们给你照顾,你给一些生活费就好,这样吧,你把卡放我们这,以后我们需要给孩子买奶粉,衣服什么的,就从那张卡上划。 这话,大概是在心里念叨了很多次,元奋说得理所应当,端着一副为不成器的晚辈着想的善良模样。 末了,还叹了口气:元熹啊,你怎么那么糊涂,未婚就生下孩子,怎么那么不自爱,不然你肯定能嫁得更好。 元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实在是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退学?嫁人?养孩子?拿卡? 这分明是要重新让他回到他们的掌控中,还是以他的孩子为要挟,不过,归根结底,是为了他的钱。 为了钱,可以不顾亲缘血脉,可以如此丧心病狂。 元熹想,他们该庆幸孟向北最近去修炼,没有陪伴在他身边,不然被孟向北听到他们打他男朋友和孩子的主意,占有欲极强的孟向北恐怕就要弄死他们了。 元熹原本想发怒,可又觉得与这种人纠缠下去没必要。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的情绪比之前更加平静和淡漠:我的话只说一遍,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也不会让你们见孩子,从三年多前我离开,我与你们就彻底没有关系。 你们不要再来纠缠我,不然,我就把以前的账与你们好好清算清算。 什么以前的账?赖春喜语气不好。 用我爸妈留下的遗产盖房子,却虐待他们的孩子,这房子,你们住得安心吗?就不怕夜半三更,我爸妈坐在床头看着你们吗? 赖春喜的瞳孔骤然放大,头皮发麻,显然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吓到了。 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元奋和元楚,脸色也白了许久。 元熹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离开前特地跟辅导员说了句,他与这所谓大伯一家并没有感情,以后他们再来,将他们赶走就是。 回去后的元熹一直在思索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这分明像是有人特地给他们通风报信,会是谁呢,谁会与他过不去,又熟知他的家庭情况。 元熹一边给小元嘉换尿布,一边凝眉沉思,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元熹内心烦躁。 若是阿北在就好了,就能一起分析分析了,可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孟向北的修炼。 接下来的几天,元奋三人几乎每日都来骚扰他,不过每次要么被元熹讽刺回去,要么冷脸无视。 那死崽子长大了,骨头硬了,现在我们是奈何他不了了。一次次都失败了,赖春喜咬牙切齿,越来越沉不住气,每天都拉长着脸。 元奋沉默着抽着烟。 一家三口在A大附近的宾馆住着,气氛沉闷。 元奋吐出一个烟圈,眸子眯起,眸光狠厉:你们说,如果我们去学校闹,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崽子是个不孝不知廉耻的,能把他们带回去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看到时候他有什么脸再在学校待下去,到时候他不走也得走,这学校已经容不下他了。赖春喜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就亮了起来,跃跃欲试,几乎按捺不住,现在就想去闹一闹。 不行。元楚忽的出声否定。 元楚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好办法,他之前也想过,实施起来,可能性也比较大,可他不能只顾着元熹,他还得想他自己。 元熹离开,他顶替了A大的名额,别人知道他与元熹的关系,会怎么看待他。 而且,元熹这样算是被迫离开的,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把钱交出来。 元楚将理由分析给父母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什么才行,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回去吧。赖春喜更加烦躁,一想到那几百万就要没了,她的心就跟被蚂蚁啃一样,疼得要死。 元楚沉吟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不,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听说元熹很爱他的男朋友,现在他男朋友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孩子,你们说,这个孩子对元熹来说,是不是比他的命还有重要,如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