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哦,李景熔听他没什么事,就不打算和他在这里废话了,既然没什么正事我就先回去了。 大哥请。李景煊一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安郡王皱着眉看着大皇子离去的背影,宽慰李景煊道:你大哥就这个脾气,你别见怪。 李景煊摇摇头,微笑道:大哥的性格我明白的。 这就好。安郡王看他这么通情达理,欣慰地笑了笑,李景煊温和的态度让他很有好感。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后,临别时安郡王还对李景煊邀约道:老五,有空到叔父那儿坐坐吧! 李景煊礼貌地回道:有空一定去叨扰叔父,侄儿还有事,先行一步。 看着李景煊的背影,安郡王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老五不错,不骄不躁的。 李景煜刚从殿内出来,就看到李景煊和安郡王站在一处,不知道说了什么。从旁边经过时还听见安郡王对李景煊的夸奖,心中顿时不忿。这个五弟还真是好样的,小小年纪竟然就知道结识叔王,心不小啊! 战场之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一地残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李景熔一马当先,策马奋不顾身地冲向敌军,冷面银枪,一个又一个的敌兵在他的马前纷纷倒下,热血溅在了他闪着银光的铠甲上,模糊了他赤红的双眼。 杀啊! 突然从后方冲出来了一队人马,杀入了原本所向披靡的夏朝军队。 不好,有埋伏! 快撤!李景熔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就往回跑。 这时,后面突然飞来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后背,鲜血顺着直流,他发出一声闷哼,身旁一直追随的将领一挥刀,暂时帮他挡住了身边敌兵和飞箭。 大皇子,快跑! 李景熔不敢回头,大喝了一声驾,拼命地往前跑,随后几匹战马飞驰而来,将他团团围住,隔开了他与随将。 双拳难敌四手,在奋力拼杀了一阵后,李景熔终于力竭,眼前一黑,坠下马去。 大皇子!!! 什么?!皇帝把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李景熔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擅自跑回战场?!他不要命了吗?! 皇上息怒!安郡王连忙站出来拱手劝慰道:臣这就带人过去,一定把大皇子给您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哼!不听军令,他这是想造反吗? 大皇子只是只是担心前线的战况罢了,皇上还是 行了,别给他说好话了,皇帝摆了摆手道:你带人去前线,把这个忤逆的不孝子给朕带回来,朕要给他点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是! 李景熔醒来的时候正在一间昏暗脏乱的牢房里,射在他身上的那支箭的箭杆已被折断了,箭头深深刺进了他的后背,白色的里衣已经染满了鲜血,血已经凝结,呈现出紫黑色。 嘶李景熔闷哼了一声,暗自咬了咬牙,伸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血腥味霎时遍布口腔。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大桶水已经泼在了他身上,他倏地瞪大了双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牙关咬紧,嘴唇也直打哆嗦。 怎么样?盐水的滋味不好受吧? 周围看守的士兵哄堂大笑起来,李景熔无暇顾及他们,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有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的身体一阵颤抖,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来。 即便是盐水泼在淌血的伤口上,他也一直没有发出呼痛声,不声不响的,既不求饶,也不逞英雄,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冷眼看着眼前的士兵。 背后的伤撕心裂肺地疼,身上穿的那件染满血污的白衣几乎已成了黑衣,李景熔哆嗦着将手伸到后背摸了一下,果然已经化脓了,那脓血刺鼻难闻。 李景熔一咬牙,将身后的衣服撕开,冷汗涔涔而下,他咬牙用力地挤着伤口,将脓血一点点挤出来,伤口化脓了,不将脓挤干净,伤口只会越来越恶化。 看守的士兵们站在牢门口,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觉得自己也背后一痛,脸上本来嚣张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 呆愣了一会儿后,士兵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粗暴地打开牢门,不等李景熔处理完伤口,便一边一个将他拖了出去,一路拖进了一个暗室,然后把人重重地甩在地上。 暗室里燃着蜡烛,三面都是坚硬厚重的石墙,一面是一扇铁门,沉闷与死气就充盈在这方圆不过丈余的空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