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随后就挥手叫符珠退下,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 符珠走后,李景焕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上,余光又无意间瞥见湛崇走之前给他的大氅,柔和温暖。 他忍不住思忖,他是太子没错,但是湛崇显然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徒,那湛崇为什么要特意跑来提醒他呢? 这些事情他不说,对他们抚远将军府也没有任何影响。 更何况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李景焕确信书里说的湛崇暗恋自己的事情纯属是胡说八道。看湛崇这个态度,别说暗恋了,不恨自己就不错了。 湛崇自己难道不觉得,他做的这些事情和他无情冷漠的人设不符吗? 李景焕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下来,湛崇就算不与他成为知己好友,那至少也不会讨厌他吧,却没想到湛崇还是对他心存算计,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算了,反正他一直知道,湛崇就是个神经病的变态,指望他能有正常人类的感情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呢。 李景焕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就一点儿都不纠结了,甚至还叫符珠去给他做了一碗宵夜过来,傍晚和湛崇说了那么久的话,都没吃上一口饭,现在肚子饿死了。 就在李景焕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符珠突然跑进来禀报,说是四皇子求见。 李景焕看着眼前的饭菜,忽然就没了什么胃口,叫他进来吧。 李景煜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一副很沮丧的样子,让李景焕忍不住有些担心,四弟,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说着,李景焕拉着他的手坐下,揽了揽他的肩膀。 李景煜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二哥,母妃她病了。 母妃又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一直手脚冰凉,咳嗽不止。前世,母妃就是这样,先病得厉害,一直没有能治好,拖了两年,最终没有撑下来。 自从重生之后,他就一直努力地想要改变命运,想尽了法子给母妃补身体,可是却还是 四弟,李景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也听宫人们说了,最近郑贵妃时常头晕昏厥,咳喘不止,偶尔清醒一会儿,她也只是让李景煜进屋说几句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昏迷状态。 太医也来了一批又一批了,药也煎了不少下去了,可是却迟迟不见好转。 二哥,李景煜抬眼望着他,母妃她吃了好多药了,可是却一直不见好,我好怕,好怕她 说什么胡话呢,李景焕嗔怪道:贵妃娘娘有老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李景煜低低地呢喃道:但愿如此。 会的,会好的 第二日,李景焕特地起了个大早,上朝前让符珠把那件披风收拾好,让她抱着那件披风等候在百官下朝时必经的路上,准备一会将披风还给湛崇。 湛崇如今也算是有官职在身,和李景焕一样也是要每日上朝的。 武官的朝服皆是深色的铠甲,湛崇虽然也参加了科举,但是毕竟还没有到殿试,所以现在是以武官的身份上朝的,在这身深色铠甲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越发凛然疏冷。 最让李景焕奇怪的是,湛崇的父亲抚远将军与他同为武官,每日一同上朝,却从不站在一起,下了朝,两个人也是各走各的路,像是陌生人一般。 两个本该是血缘至亲的人这样疏离,放在湛崇身上却显得异常合理,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下了朝,李景焕快走了几步跟上湛崇叫住他:湛崇将军 相处好几年了,湛崇对李景焕的声音也算很熟悉了,李景焕这边声音刚落,湛崇便知道是他,立刻回头朝声源处望去。 殿下,看到李景焕,湛崇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停下脚步等着他,殿下找臣有什么事吗? 李景焕从符珠手中接过披风递给他,昨夜我回去时借了你的披风,所以今日来把它还给你。 湛崇低头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条披风罢了,怎么值得殿下特意送来,殿下直接拿着就好,不必还给臣了。 他的声音低沉徐缓,语气和平日没什么分别,好像完全没有把昨日的谈话放在心上一样,李景焕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他也能放松不少,无碍,顺路而已,湛崇将军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孤就先走了。 所以殿下这是湛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要去找四皇子? 看太子走的方向,似乎不像是要回毓庆宫的样子。 是,李景焕点点头道:听说贵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