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游警官。”似乎觉得这句话不太明确,谢渊补充道,“有个犯人突然犯病,游警官去医务室拿药。” “拿药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你为什么还要下去?” “我在楼上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放心,毕竟最近不怎么太平,不是吗?”谢渊轻轻抬了下眼皮,“不然长官您也不会在这里了。” “最后一个问题,”两个房间里的讯问官同时发问,“你认识埃尔多吗?” 游安/谢渊:“不认识。” 监控室里,两个相连的荧屏上正放着两间讯问室的画面。 “长官,他们的回答都没什么问题,出现在负三层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一名调查人员小声问道。 肩上带着斯科拉星狱徽章的长官神情严肃,“你来监察科多久了?” 调查人员愣了下,“长官,十一年了。” “都十一年了,你居然还相信调查过程中会出现巧合?” 调查人员一时讷讷无言。 “我们没有抓到现行,那封举报信也当不了证据。仅凭他们今晚出现在负三层无法定罪,最多只能关他们一晚上,明天就得放人,不然他们的狱警长就该以我们妨碍工作为由找上门了。” “那就先关一晚上,”长官将目光移到另一面监视屏上,“这个呢?还没开口?” 监视屏里出现的人赫然是埃尔多。 “嘴挺硬,进来了就没说过一句话,”调查人员摇摇头,“不过我们的人可是亲眼看见了他把人装袋挪进了那个空牢房,他的罪证是铁板钉钉。” “就他一个可不够啊。”长官眉头紧缩,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很有可能是一条趋近成熟的产业链,卷入非法交易的狱警绝不止这一人。 “要是这个举报人再多给几个名字就好了。” 调查人员抖了抖手上的信封,那是他们收到的除了写有[28日晚上,负三层]这条信息的第二个信封,里面只塞了一个人名[埃尔多]。 和第一个信封不同的是,这个信封角落上有一个浅浅的三角凹痕,像是什么东西不小心压到留下的印子。 正是因为这两封举报信,他们除了在今晚派人严密监控负三层外,还专门让人监视埃尔多的一举一动,才将埃尔多抓了一个现行。 “监察科可不是只靠举报人干活的,”长官点了点埃尔多那个监控屏,“继续让人审问,我看他能扛多久!” 第9章 早晨,游安从讯问室里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被那把硬邦邦的破椅子硌得生疼。 她转了转脖子,骨头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令人牙酸。 讯问官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她稍显疲惫的模样,递过来一杯茶水,“睡得怎么样?” 游安接过杯子,没好气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不管是谁,没睡好的时候都会有点起床气,游安现在整个人又丧又颓,仿佛整个人都被阴沉沉的乌云笼罩。 “喝完茶,你就可以走了。”讯问官抬抬下巴,朝门口示意道。 “那我打包带走。”游安捧着杯子就准备起身离开,迫不及待的心情昭然若揭。 起身的瞬间,游安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瞬,五官皱成一团。 她倒吸一口冷气,扶着桌子勉强站起。 “脚麻了?”讯问官一副了然状,“在这里过夜的人都这样,所以我才让你喝杯茶缓缓。” “不,我不喜欢堂食。”游安倔强道,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对了,跟我一起进来的人呢?” “他也可以走了。” 游安看了看外面空荡的走廊,“人呢?” “他可能喜欢堂食,还在隔壁喝茶吧。”讯问官指了指隔壁紧闭的大门。 游安噎住了,她靠上走廊的墙壁,等着双腿的麻劲缓过来,“那我等等他。” 等到游安的双腿恢复正常,喝完了手里的茶水,又百无聊赖地从走廊这头溜到那头,谢渊才姗姗来迟。 在讯问室坐了一晚上,谢渊除了衣服比昨天多了几条褶皱,没有丝毫因为休息不够而产生的疲态。 游安盯着他没有一点憔悴的清俊脸庞,严重怀疑他有特殊的保养技巧。 “怎么了?”察觉到游安赤.裸裸的目光,谢渊下意识地摸了把脸。 “没什么。”游安摇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酸成了一个柠檬精。 “你不会真的呆在里面跟讯问官一起喝了个早茶吧?”游安神色复杂地看着谢渊。 谢渊迟疑地点了下头,“那个茶,不能喝吗?” “能喝,就是没想到能喝那么久。”游安看了一眼时间,“再过一会儿就到今天巡视的点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谢渊赧然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