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迟疑,祁芸...不会吧? 这晚祁衍没有回宫, 连棠知道行宫里有一间密室,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祁衍会召集心腹大臣进密室议事。 连棠舒了一口气,她心里揣着这么大的事, 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衍, 说不定当下就会被他看穿。 第二日, 连棠让沉露取来一罐去肿的药膏, 去看祁芸。 沉露不情不愿, “小姐,您昨晚护她回宫已是仁至义尽, 今日干嘛还去看她, 万一她存了歹心怎么办?” 连棠知道沉露的担心并不多余,她今日就是去看看祁芸昨日是不是演戏, 如果不是,她就是去送去肿膏,如果是, 她倒是很想知道祁芸的目的是什么。 祁衍和梁渊的江左军之间正暗潮涌动,既然他们把算盘打到她头上, 她总得去探个虚实, 否则敌人一直在暗, 她徒手等待,事发的时候很可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今日去祁芸的寝殿,连棠是有备而来,把祁衍派给她的侍卫全带上了,列了两队跟在后面,她拍拍沉露的肩膀,安慰她,“我带这么多人,她但凡还有脑子,就不可能动歹念。” 沉露噘了噘嘴,她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小姐管祁芸的破事。 连棠被宫女领着进了祁芸的正殿,见她正在贵妃椅上躺着,身着寝衣,没有梳妆,一副慵懒的妇人样。 连棠心里莫名不适,祁芸在她眼里,一直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如今倒是比她还显成熟。 祁芸仿佛没料到连棠能来,起身就要迎她,连棠快步走过去,按着她坐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躺着别动。” 祁芸乖乖躺下,哽声,“棠棠,我没想到你能来看我。” 连棠让沉露把药膏拿来,又让宫人端铜盆来静了手,径直道:“把衣服揭开,我帮你上药。” 祁芸怔愣了一下,哀声,“这种事让下人来做就好了,哪用你亲自动手。” 连棠沉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么见外做什么,以前在明月宫,你不是嫌宫人手没轻没重,常让我给你搓澡。” 祁芸讪讪的低下头,面露赧然,“以前我不懂事,总使唤你,你现在跟着父皇,注定会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到时候可不要跟我算旧账。” 连棠微微蹙眉,祁芸毕竟不是心机深沉的女子,这番话貌似默认了她和祁衍的关系,实则心里的忿怨还是从嘴角眉梢显露出来,祁芸并不是释然,而是想讨好她而已。 连棠不动声色道:“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自己的身子顾好。” 祁芸不再推诿,起身,解开衣带,光滑的寝衣直接从身上飘落,堆在脚跟。 沉露“啊呀”一声,避过头不敢看。 祁芸里面竟什么都没穿,就那么站在连棠面前。 连棠倒吸了一口冷气,祁芸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不是被咬红,就是被捏紫,那里肿的很高。 连棠声音都是颤的,“怎么会这样?” 祁芸就那么坦着,也不遮掩,哭诉,“他身高体阔,快活起来,哪管我的死活。” 连棠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寝衣拉起来,遮住半边身子,轻道:“我给公主上药。” 祁芸抹了一把眼泪,笑的很难看,“谢谢棠棠。” 连棠帮她上完药,扶着她进寝屋,在床榻上躺下,“我留几个侍卫给你,挡住梁渊,你呢,就好好修养身子,别胡思乱想。” 祁芸点头,拉住连棠的手,感激道:“棠棠,你还是那么善良。” 连棠看了她一眼,从她的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