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河心里松了口气,知道靠着这份举报,刘崇岳那边的人多半板上钉钉的到头了。 “刘崇岳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栽在自家人的一个贪字身上,秦书记,这次的事情是朝江下头一个年轻人主办的,我看那个年轻人不错,有头脑,有心思,也有手腕。” “年纪轻轻能有这样周全缜密的心思,是不容易。” 听秦正嵘这样说,魏江河就顺着台阶引荐道:“秦书记,原先我也是想着交给他试试,既然他做的好,我想年纪轻正好也多历练历练,不如将他调到坤山去?” 秦正嵘没说什么,只说年轻人多给些锻炼的机会自然是好的,让魏江河自己去安排吧。 从秦正嵘的办公室出来,魏江河忍不住感叹:“那个秦卫东,这条路算是走对了!这是入了秦正嵘的眼,前途不可限量啊。” “魏厅。”跟在他身后的李秘书倒是微微蹙眉:“您觉不觉得..秦卫东和秦书记,眉眼有几分相似?” “哦?”魏江河一时没听懂:“你说他们?” 李秘书想了想:“在金建时我第一眼见到秦卫东,就觉得他眼熟,刚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整理过秦书记的档案,那个秦卫东,跟秦书记年轻的时候很几分有肖似?” 魏江河眼睛微微眯起,他脑中想了想,随后,说:“不可能,当时这件事省厅都下派了特调组,抓着的绑匪都说亲口承认人他们已经撕票了,这件事引发上头多大震动,发动了多少警察,如果不是有绑匪的亲口口供,谁敢定这个结论,敢说秦正嵘的儿子死了?” 李秘书也只是猜测而已,听到领导这么说,他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魏厅,那应该就是个巧合。” 魏江河摆摆手:“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李秘书点头,两个人上了车,魏江河心里却久久没有平静,要下车时,他突然对李秘书说:“我记得那个秦卫东是重泗人吧?你去查查,看看他在老家的父母是谁,还有什么亲人,还在不在了。” 李秘书愣了一下,点头应声。 .. 最近几天都是晴天,气温也渐渐回暖了,琴行上头的屋檐有一窝小鸟筑了巢,整天叽叽喳喳的。 琴行老板发了工资,方黎拿着钱,去市场上买了一只鸡,也是以前没注意,秦卫东上回给他过生日,他才发现,好像从小到大家里都是围着他转的,也没人给秦卫东过生日。 秦卫东的生日具体几年几号,他们也不知道。 方黎买鸡的时候,杀鸡老板的一对儿女就在一旁的矮桌上抛石子玩儿,不一会,老板娘催着让他俩赶紧去写作业。 方黎有时候想想,秦卫东的父母会不会还活着?他们要是知道儿子丢了,得有多着急,小时候他在山上玩得睡着了,他奶大半夜还要去满山的找他。只可惜寻找父母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太不现实,况且,秦卫东什么都不记得了,大海捞针,他们谁也没想过。 方黎这样想想,心里还有点难受,他再不济,李文玲对他算还不错,他奶更是一直把他当成心肝宝贝孙疼着,只有秦卫东,他一直待在方家,却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外人,大概只有自己,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人。 方黎拎着老板杀好的鸡回去,想着回去给秦卫东做顿好的,秦卫东现在在外头那么辛苦,偶尔他也犒劳犒劳秦卫东。 他特意在公交站等到下班的戚简,问了他小炒鸡怎么做,拿了个本子记下来的。 回到家,方黎系上围裙,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没想到第一关就犯了难,光是看那个被拔了毛的鸡皮他就恶心,剁吧,剁了好几下,骨头也没断,反而是星星点点的腥水溅了他一身。 方黎忍不住要呕,他之前看秦卫东处理鸡好像也没这么难啊。方黎硬着头皮剁了下去,”呯“的一声,方黎傻了,他的手去提刀柄,怎么也从案板上拔不出来了,等晚上秦卫东回来了,就看到方黎一个人蔫兮兮地趴倒在餐桌上。” “黎黎?” 秦卫东吓得什么酒都醒了,赶忙开了灯,鞋都没换就过去看他:“哪里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