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呢,唔唔想睡觉了。”软软糯糯的声音,混着点醉了酒的含糊,“睡觉,娘亲,唔唔想睡觉了……呜呜呜娘亲你在哪里唔唔想回家呜呜呜——”转眼间眼泪扑簌簌的掉。 薛鹤初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便听到女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后便看到女人蹲在角落里泪眼婆娑,小嫩手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心里微微一疼。 “怎么了?”他几步走过去抱住女人,“好端端的,哭什么?” “呜呜呜——”青梧委屈巴巴的看着夫君,湿漉漉的杏眼里似乎清醒了几分,又好像没有,“我想回家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呜呜呜虽然这里也很好的,但是我好想娘亲——” 原来是想家。刚刚吓得他以为女人身子不舒服。 既然是想家,这个好办。薛鹤初将女人搂在怀里,“那明天带你下山。” 女人跟了他这么久,确实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青梧听了,反应了一会儿后,直摇头。 见她摇头,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薛鹤初伸手给她搽了搽眼泪,声音温柔, “为什么不?” “等,等夫君这个做完了再回去……”青梧瘪着小嘴儿。 夫君做的是大事,不能耽误了。而且,她这个事儿,感觉好棘手呜呜呜。 * 外院儿,大柱也喝得醉熏熏的。他们汉子们喝的酒,跟果酒不同。果酒是薛岩专门给小夫人和她的小伙伴儿准备的,而汉子们喝的是烈酒,度数高,够味儿,喝着才来劲儿。 一晚上,大柱跟众人拼了好几坛子酒,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夜深了,还是薛岩扶着他才勉强走得了路。 “别介,干啊,来来来一口闷!”大柱将全身重量依在薛岩身上,还在想着闷酒的事儿。 “喝喝喝,喝个巴子。”完全扶不动的薛岩骂骂咧咧,“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喝了不要喝了,还喝?有啥好喝的?”薛岩是不懂那酒有啥好喝的,又辣又冲,完全品不出好喝的点。 薛岩一直在旁边骂骂咧咧,大柱嫌吵,于是一把推开薛岩,“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走。” “得得得,你声音小点,夜深了,不准吵到我家少爷休息。”薛岩说完,就自个儿回了屋。今天下山了一趟,走得比较急,到现在腿还有点酸,他得躺床上好好缓缓。 赶走了薛岩,大柱晕晕乎乎勉强来到自己屋子。 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这几天,云弟跟他闹别扭,他照着薛岩的方式一直冷着云弟。 人薛岩不是说了,不用哄,也不用管,过几天就保管服服帖帖。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云弟对他越来越不给个好脸色。动不动就给他摆脸子,感觉愈发的不待见他了。 真是想不通。 一想到云弟总是躲着他不理他,大柱心里就发堵。好想像以前一样啊,云弟温温柔柔,说话还带着笑。 大柱将门一关,反锁。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但摆着两个床榻。 大柱没有到自己的床榻,而是走到了云弟的床榻前。 “云弟?” 喝红了脸的大柱见云弟躺床上睡着了,于是稍稍俯下,身,打算摇醒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