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同修行于他还是白茶都百利无一害。” 和面对谢九思时候的强势不同,老者捋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你既也来了,何不好好放下偏见。不为其他,单为了你徒弟好好谈谈有何不可?” “谈?” 沈天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声嘲讽道。 “你若真想和我谈,谢九思上佛塔的时候就该谈好条件,而不是二话不说就用神识欺压于他。” “天昭老弟,瞧你这话说的。你当时没在场,对着事情真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哪儿是为难欺压谢九思,我那是看他体内隐有两股灵力相斥紊乱,帮他压制罢了。” 怕沈天昭不信他又引了一道灵力去探。 先前平复下来的灵力被他这样扰乱了一下,又有紊乱的迹象。 谢九思皱了皱眉,脸色也因为灵力的渡入而苍白如纸。 沈天昭感知了下青年的灵脉,发现当真如此。 他一顿,余光落在了手中的入坤之上。 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谢九思的父亲曾以身祭了这命剑,如今这剑洗了戾气重新出世,其中的凤纹于他多少会有影响。 谢九思是选择了为人,压制了一半凤凰血脉,可压制不代表消除。 受到了刺激也是会有复苏的可能。 但是要说是终南老祖为帮助他平息灵力,沈天昭是不相信他会有这好心的。 顶多是他借着谢九思恰好灵力不定,用神识压制了对方,想要给他徒弟报复回来。 而他又最好面子,不想落了个以老欺小,为难个小辈的帽子,所以这才挑这种时候动了手。 五百年不见,这老东西还是这么道貌岸然。 不过他知道对方是蓄意报复是一回事,可他帮着谢九思稳定灵力又是事实。 沈天昭眉宇之间折痕渐起,脸色沉郁得厉害。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老者摆了摆手,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啊这倒不用,举手之劳罢了。” “你这老东西,别他妈蹬鼻子上脸……” 他磨了磨后槽牙,没忍住想先砍对方一剑解解气再说。 不想没等到去尘阻拦,谢九思先制止了沈天昭。 “沈师叔,终南老前辈说的没错,此事不单事关君越鸣,也关乎师妹。我们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想。” 她怎么想? 她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不然她也不会一听到谢九思上了佛塔就御剑火急火燎赶来了。 白茶早就做好了动手的打算,都刀剑相向了她肯定没想过要谈。 谢九思看出了沈天昭心中所想。 “她答应与否无所谓,就算要拒绝也是她拒绝,我们总不好越俎代庖。” 这倒也是。 他虽是白茶的师尊,可也没有替她做决定的权利。 沈天昭盯着谢九思看了一会,留意到青年的眼神之中的狡黠,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 “那就好好谈。” 沈天昭说着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那双淡漠的眉眼变得澄澈纯粹,没有之前的杀伐气息。 先前沈天昭虽然占用了白茶的身体,但是白茶的意识却在,外界发生了什么她都感知得到。 不过她可没有蠢到表现出来。 “这里是?” 白茶揉了揉眼睛,好似对于自己为何置身在这里毫无印象。 “师兄,还有无妄尊者,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她看到高位之上的去尘,眨了眨眼。 “想必这位就是去尘天尊吧,我在灵山佛塔那里见过你的画像。” 白茶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朝着对方行了一个剑礼,做完这一切这才像是才看到终南老祖似的,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请问这位老者是灵山的扫地僧还是守门人,我上山多日,为何从未见过你?” 无论是扫地僧还是守门人,在灵山都是地位最次,甚至连外门弟子都不及。 要说白茶不认识他,终南老祖倒还相信,可对方把他当成扫地僧和守门的,想让人不知道她的故意嘲讽都难。 他皮笑肉不笑道:“小友真爱说笑,我身穿的是终南道袍,怎么可能会是灵山的修士呢?” 白茶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是终南山的守门人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