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你还好吗?】 【呜呜呜疼,好疼!我要创死它,创死它!哇呜呜呜,这怎么比被祝灵尘的天打雷劈还疼啊呜呜呜呜!】 【那我松一下,你缓缓?】 前一秒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年听到她这么说,又哭着摇头。 【别,别松!你要是松了他会看不起你的,下一次你要是再要取剑会,会更困难,更疼的呜呜呜,我也会更疼的……】 看不起我?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故意的?故意用这极致的痛苦折磨她? 怪不得她的情况和风停云不一样,她就说嘛,既是道心之间的博弈,顶多是内耗严重,哪会这般的疼痛? 白茶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这天斩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这样刁难她。 她和他无冤无仇的,今日才第一次见何至于此?就算看不上她,用剑气把她弹飞不就成了? 【应,应该是他在你身上感知到了沈天昭的神魂,对五百年前沈天昭扔下他的事情耿耿于怀,折磨你就等于折磨沈天昭的神魂。他或许一开始就打算与你结契,但是千百年的怨气太深,想发泄,不想你这般轻易取剑。】 白傲天痛得厉害,说话也气若游丝,有气无力。 白茶听后更无语了。 好嘛,敢情拿她当出气筒了。 她气得磨了磨后槽牙,心下更是坚定了要把这性格恶劣的剑拔出来,结了契之后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正在白茶再次蓄力握剑的时候,随着山下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更重的威压覆了上来。 她心下一惊,猛地循声看去。 在混沌之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唯有感知到了那动静好像是从风停云方向传来的。 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被她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他们前脚刚制服了御飞流,后脚就又来了一批人? 那边的声响越来越大,少年的剑气少有的紊乱了起来。 这可不寻常,要知道风停云的实力在剑宗乃至整个修真界同龄人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尽管他受了伤,可能把他逼成这样的人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白茶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手中纹丝不动的神兵,本来还有些犹豫,在感知到风停云气息快要弱得感知不到的时候。 她顾不上其他,松开剑柄。 混沌散去,她头也不回地御剑往山下过去。 天斩全然没想到白茶会这般干脆松开他,要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入无量之地寻他,今年他好不容易出现了,明明只差一步了。 他的气也要消了,马上就要出鞘了,谁知对方竟然为了一个剑修,就这么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白茶并不知道她离开的瞬间,那把本该纹丝不动的神兵剑身一动,好似想要追上来。 而后又意识到了什么,闷闷插了回去。 他不能追上去,这是规矩。 剑唯有被人拔出才有意义,他可是神兵,哪有他追上去觍着脸的?这不仅丢他的脸,也丢了天下灵器的脸。 会被那些剑戳着剑骨耻笑的。 【老白,刚才剑好像动了下……】 【估计是风停云他们那边打斗时候弄得地面震动,这才让你有了松动的错觉吧。】 白茶根本没往别处去想,她现在一心都扑在风停云那边。 她刚从剑山之巅下来,脚都没落地,又是轰隆巨响。 尘埃散去,白茶猛地看去,只见之前被隔绝五感无法动弹的少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他手握着雪色长剑,直指着风停云的面门。 风停云本就受了伤,又因为发动天赋耗损了不少灵力,此时虽能抵挡,却也快穷途末路了。 他手捂着流血的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看到白茶过来了眼睛一亮,而后视线落在她手中灵剑。 “怎么回事?天斩呢?” 白茶是沈天昭的徒弟,内里又有沈天昭的神魂,她不该没有理由拿不到剑才是。 “我感知到你有危险就松开了。” 无论是剑修还是其他修者,入境择器定当一鼓作气,中途若是松了手要想再择比登天还难。 不为别的,灵器有灵,它们不会择一个轻易放弃的主人。 它们会觉得对方的道心不定,求取它们的道心并不坚定,不值得它们追随。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