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卸下剑气自动出鞘,与之结契。” “若是力竭也不能取出灵剑,那就要赶紧收手,否则会被剑气反噬,筋脉寸断,七窍流血而亡。” 白茶咽了咽口水,先前她也感知了一道天斩的剑气,说实话她心里也发怵。 “还有就是若是取出了灵剑的话,立刻引血结契。大致上是这样的,对吧?” 风停云:“如何取剑你说的倒是没什么纰漏,但是结契的部分有些遗漏。” “鹤师兄的那两只仙鹤坐骑你应该知道吧,之前择剑考核的时候你就是骑着它们去的。它们和鹤师兄结的是平等契,也就是不分主仆高低。” “但是剑不成,尤其是命剑,你得制服它,和它结主仆契。不然到时候失控伤了你,又或者看你不顺眼了,杀了你恢复自由身再择新主也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风停云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其事。 剑虽不是人,却也会生灵,也会有意识情绪,尤其是对于像巽风,天斩这类的神兵,更是喜怒无常。 早在千年之前一个灵山佛门的弟子,主修佛法,辅修剑道,本着众生平等,万物无高低的原则,他入剑冢取了一把剑,结的是平等契。 剑这种灵器不似佛莲那般生来就有佛性,起初还好,它天天跟着那弟子诵经礼佛,日子枯燥却也平静。 直到有一日一个剑宗弟子入灵山静修,他手中那把命剑走过生魂无数,杀伐之气极重。 剑与剑之间能互相感应,互相影响,那剑修走后,佛修之剑的剑心受了影响。 它有了血性和杀念。 佛修尚未觉察,依旧带着它驱魔渡化污秽,他将其用作镇压邪祟的佛剑。 而它心头嗜血的欲望被压制得越厉害,它越想要抒发。 在最后,它再忍不住,弑主飞到了那剑宗找那弟子,希望和他结契,杀尽天下生魂。 那弟子见它戾气太重,引剑阵把它镇压在了锁妖塔。 无独有偶,千年之前只是一人殒命,可以当成是意外,但是五百年前大战好些未结主仆契的灵器被魔气侵蚀,杀红了眼,也做出了许多偏激的举动。 自那以后,便有了本命灵器必定主仆契的规定。 白茶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九曲天环。 怪不得卓不绝说要是无法取剑结主仆契,就毁了它,原是这个道理。 不能结主仆契的灵器,和一把高悬于头顶,随时坠下的刀并无两样。 “我知道了,我会拼尽全力压制住它的。” 压制灵剑比的不是修为高低,神识强弱,而是道心和意志。 道若无坚不摧,意志磅礴强大,便可撼天地,杀万物。 剑山之巅的威压极重,不过只要不释放什么剑气的话,天斩是不排斥生人接近的。 白茶御剑上了山巅,刚落地便看到了一把被黑雾遮掩,高度于她胸前的灵剑。 它的剑身有一部分插在土里,没准□□还要更长一些。 灵剑这种东西在未得到其认可之前是不能窥其真容的,白茶除了能大致辨别出剑柄位置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时间不等人,没准前脚来了个御飞流,后脚就碰上个御风流,御上流下流什么的。 总之得赶紧把这剑取了才能安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气,反复吐纳了几次,双手伸过去一把握住剑柄。 几乎是在白茶把手放在上面的瞬间,她脚下的地面立刻因为巨大的威压凹陷了下去。 好重,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摁着她深入地下。 不光如此,天斩周边的黑色雾气也汹涌而来,白茶如同置身于一个混沌的虚空。 她感觉自己被黑暗吞噬,和之前处于玄灵子的秘境不同,这里又黑又冷。 到处都有剑气呼啸而过,皮肤似被千剑,一剑一剑片成了白骨。 内里又有无数剑气乱窜在四肢百骸,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好像下一秒就拽入无尽的地狱。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这哪里的取剑,这简直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风停云取那把神兵巽风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疼?还是独这把剑杀气这般重。 白茶痛,白傲天也痛。 少年最是娇气怕疼,此时在她的识海里疼得打滚乱叫,更让她心烦气躁。 倒不是烦燥白傲天的叫喊声,而是针对天斩。 白傲天于她而言不单单是天赋,更是性转版缩小版的自己,见他这么难受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