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药知道自己该做的事都做了,接下来只要静等消息就好。 他努力压下心底恨不得冲去救援现场一起参与救援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得住性子。 他要改变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呢。 小孩抿了抿嘴,再次握起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还有冻疮膏没有研究完呢!走吧原江哥哥,我们继续!” *** 雪灾最难对付的就是,只要雪不停寒流还在,它就不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好,而是会越来越糟糕。 从雪灾开始严重后,全国的目光都放在了遭灾最严重的几个城市,没有被大雪影响的城市纷纷捐款捐物资,但因为路况难走,这些东西很难送进灾区。 兰陵更是整个城市的交通都遭到瘫痪,大雪可以压塌屋子,冰将车包围,气温低到在室外呆时间太长会被冻死,这对于早就习惯了南方较温暖天气的兰陵人民们来说,简直毫无抵抗能力。 这种极端天气别说身处南方的兰陵了,就算是中洲最寒冷的北方地域也没遇见过,没有过多取暖设备的兰陵人只能尽量躲在家里避开风雪。 但总不能一直缩在家里没吃没喝,再怎么也要吃喝,此时的兰陵居住分散,道路难走,国家为了运送物资派来的也大多都是大货车,根本没办法挨家挨户的分发物资。 于是负责运送物资的人征用了当地农贸市场,再冒着风雪用大喇叭四处通知当地居民来领取物资。 张刚就是负责运送物资的其中一员,今天天轮到他和队友一起开车出去通知民众。 虽然不用自己喊,也不用下车受冻,但其实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冰雪天人走路都难走了,更别提沉重不好控制的大货车,路上张刚和队友需要随时注意路况,小心操作行驶,一点都不能懈怠。 要知道,他们这一路上过来,可没少看到各种车因为路滑翻车的。 有的司机伤的不重会自己从车里爬出来,但有的司机可能会因为翻车伤害陷入昏迷,换成平时晕倒了问题也不大,但现在这种天气,一旦晕在车里几个小时,发现的时候人都是僵的。 如果运气好,人还活着的时候被路过的人发现的话,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张刚他们部队来的路上就救了两个司机,其中一个命是保住了,耳朵却几乎要冻掉,还是他送去的医院,到现在张刚都不知道对方那只耳朵保不保的住。 正是因为见了这些惨状,他和队友们每次负责出来通知民众加巡逻的时候,都格外的小心。 走过了最艰难的狭窄冰地,张刚和队友一起松了口气,前面的路是被他们部队清理过的,没有那么危险,两人也终于有了心思闲聊。 “听说西边那片刚清出来的路又不能走了?” “是啊,说是昨天晚上暴雪加重,早上又下了一场雨,那边的路没有树挡,又像是之前那样变成冰路了。” 张刚叹了口气:“那看来咱们这几天又要去清那路了。” 他干最苦最累的活都没觉得难受,但清理那些总是清理不完的冰路时却难受极了。 冰块总是又厚实又坚硬,铲子落在上面像是落在石头上面一样。 等好不容易清理完脚下站的地,和前面还没弄好的冰块一比,有时候竟然能足足有他大腿高,每每到这种时候,张刚心底都是满满的绝望。 而因为道路不通,车也进不来,遇到障碍物的时候,冰天雪地里他们只能用人力来搬,又冷又累又重,那几天里张刚做梦都是冷的打哆嗦。 队友听他叹气,也跟着叹了口气,安慰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