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们会过了这份新鲜儿劲儿的,待不再攀比着请她去做私厨了,那么那时候,她的这份生意算是走到尽头了。 所以秋穗的打算是,如今趁着自己在叶台仍炙手可热时,赶紧尽最大的可能去接这些活儿。辛苦就辛苦些,只要能赚到银子就行。而等他们这一波兴致过去了,也没关系,反正她银子赚到手了。而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她之后才好在京中立足。 正月十五之后,到二月底之前,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秋穗足足接了七八场这样的活儿。但凡能请她去的,都是出手阔绰的,既不在乎银子,秋穗又是尽心尽力去给办好了差事,最后每家结账给的银子,最少也是十两。 甚至有些人家为了彰显自己的阔绰和体面,一场席散了后,付了三四十两的也有。 秋穗还是同之前一样,每赚一笔钱,都是一半给母亲,一半自己拿着。所以到二月底时,不算分给母亲的那一半,单单只她自己这边,就足足多了六七十两。 加上自己之前身上本来就有的银子,秋穗如今也是个有三百五十两傍身的小富婆了。而这二月才过,三月四月五月才是夫人小姐们频繁举办筵席的好时候,她想着,就算大家渐渐新鲜劲儿过去,不攀比了,但也不会戛然而止。 这样的钱,她多多少少还能陆续赚个小半年。 想着自己对之后一段时间的规划,以及即将进账的钱,秋穗每日都喜得笑容满面,精神焕发。但三月初哥哥县试放榜,秋穗也很紧张,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给自己放了个假,小小休息了几天。 县试从考完到出成绩的这几天,余家一家都十分紧张,生怕余丰年不能得中。而若连县试都过不去,后面的两场就没有资格再考了。而若中不了秀才,考举人更是无望。所以,这场试尤其重要。 但余丰年却还好,自己做过的题自己心里清楚,他知道自己考得不糟糕。 这些年从没放下过书本,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若是连小小的县试都考不过去,他也算是枉读了这些年的书。 余丰年觉得自己应该能中,问题不大。但却没想到,自己初次入场,竟就夺得了案首。 阖县今年参加县试的考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八十多个人中的第一名,虽不多值得骄傲,但也算是对余丰年读这么多年书的一个肯定。 接下来便是去州里的两场考试,若是接下来的两场都能考过,他便就是秀才身份了。有了秀才的身份,八月才能参加秋闱考。 虽说才过了一场,但余家人都很高兴。余乔氏张罗着,想在家中大摆筵席,好好的给儿子撑撑面子。 但余丰年却拒绝了。 “如今儿子不过是才过了县试,连个秀才的身份都还不是,如今大摆筵席,怕还是为时过早了。眼下咱们家还不到庆贺的时候,我们父子三人仍需好好静着心认真读书。若真要庆贺,待明年春闱后再庆,也是不迟。” 儿子有宏图壮志,余乔氏也很为儿子自豪,她忙说:“那就依你,娘就在家等着你步步皆中的好消息。” 县试夺得案首,无疑是给了余丰年最大的肯定。对接下来的两场试,他不敢掉以轻心的同时,也是信心满满的。 读了这些年的书,如此正经的考试还是头一回。可一回生二回熟,第一关过了,后面的关卡自然都难不倒他。 县试放榜后没两天,余丰年便出发去了省城青州。儿子走后,夫妻两个聊起时,余秀才便说:“其实若不是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丰儿十一二岁时就能中了秀才。以他十岁之龄的学识,他也是应付得了如今的童试。何况,之后他不仅没丢下书本,还在衙门中历练了那么多年。只读书是没有用的,读书也是为了能够学以致用,所以,比起安儿来,我倒是觉得丰儿日后更有前程。” 余乔氏这些日子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她心里很为儿子们能有出息而感到高兴。 “不管是丰儿,还是安儿,我都希望他们能一展宏图。倒是你,比起所谓的前程来,我倒更希望你身子能够尽快好一些。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总觉着没能让我做成官夫人是辜负了我,但你做官儿,和儿子们做官儿,对我来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