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觉醒来,小玉简直觉得晴天霹雳。 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的夫人突然又回来了,似乎除了生了点病,也没缺胳膊少腿。 整个正院的气氛都放松了。 天知道,夫人失踪的那几天,侯爷似乎看起来平静。 他们却都知道,那双幽深的黑眸里蕴藏着火花,似乎随时会被点燃。 那几天,府上都提着一口气,连老太太那边也不敢过来打探消息。 正院的人欢欣鼓舞,小玉却一口气死死地堵在心里。 她借着送药的名头进去看了一眼,乔沅倚在床头,唇瓣微粉,还是那副娇贵得不知疾苦的模样。 小玉急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若是到这个地步夫人都还没有离开,那她只能直接下手了。 想到前些日子托人买的药,她心里一紧。 侯爷那么威猛的身子,想必夫人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多她一个,不是正好。 * 被按在榻上养病的这么些天,乔沅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齐存听府医说她要卧床静养,强硬地推拒所有人的探视,还要每天盯着她喝苦得掉舌头的药。 他不在的时候,红玉就代替监管的责任,连在府里活动都要限制。 每次乔沅要生气了,她就哭兮兮的样子:“夫人,大夫说您这身子,不好好养着会落下病根的。” 乔沅只能偃旗息鼓。 当府医通知病愈的那一天,乔沅兴冲冲地穿上漂亮的裙子,准备去锦绣阁看看有没有新出的珠宝。 没想到被门房拦住:“夫人,侯爷说您的病还没好,不能出去。” 乔沅一懵。 她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好得能骑着小马绕皇城跑一圈。 门房苦着脸,乔沅知道他接到命令,为难他也没有用,只好转头回去。 她又耐心地等了几天,要出府时还是被拦住了。 这下她觉出不对劲了。 齐存这是,在禁足她? 当晚,在齐存上榻的时候,乔沅抿着唇,伸出脚抵住他的肩。 乔沅的脚生得非常好看,足背微弓,脚趾羞怯地微蜷,像是莹润的珍珠。 白皙如玉的脚轻轻抵在男人的宽厚的肩膀上,越发衬得玉足纤细,只手可握。 绸裤微微向下滑,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齐存的眼神突然黑沉沉。 乔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齐存勾起嘴角,平静道:“我没有禁足你,只是让你病好了再出府。” 但是这个病好没好,由他说了算是不是? 乔沅气闷,知道说不过他,转过身躲进被子里,不想看到他。 齐存怕她呼吸不畅,微微拉下被子,神情很认真。 “府上有什么不好,这里所有人都听你的,儿子也在这里,你要是闷就去逗他玩。” 为了留住乔沅,齐存很没有父爱地把儿子卖了。 乔沅气呼呼地瞪他一眼,烦躁地推开他的手。 从这天起,齐存几乎不再掩饰他的意图,乔沅眼睁睁看到丫鬟送过来一张宴会的帖子,还没到她手上就被齐存的人截胡了。 虽然府里确实也不无聊,毕竟在这一年多里,乔沅把镇北侯府完全改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吃喝玩乐都有,但她还是觉得不尽兴。 凉亭中,乔沅撑着腮看着平静的湖面。 海棠红裙摆铺散在长椅上,点缀的珍珠微微散发着莹润的光辉。 身边的人都知道她不开心,此刻也不敢打扰她。 庭哥儿被丫鬟抱着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支刚剪下的花,还没进亭子,就迫不及待地出上半身想要扑过来。 “娘……花花……” 他头上终于有头发了,发质柔软,衬得脸蛋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