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湍轻笑:“这些兵一看就是你们这位王大人的心腹,有什么不敢的?”下巴点点花朝手中的羊皮卷:“要么,你还是把这东西交给他们吧,保命要紧。这么多人,我还得护着你,估计够呛。” “滚,我又不稀罕你护我,你要想逃尽快逃,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真没良心,枉我一心为你……”叶湍似乎并不紧张,随手摸摸鼻子:“……不过我喜欢……” “臭流氓!” 叶湍轻轻一笑,仿佛十分受用,脸皮厚如城墙,不一会,又若有所思地问:“你说……若是四年前我先碰见的你,如今你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 花朝怔了怔。 还未来得及答,林中忽又响起一阵马蹄和窸窣声,飒沓窜出另一队人马,领头的竟是杜誉和赵怀文。 他们不知已到了多久,杜誉脸色十分不豫,凛凛盯着花朝身前的叶湍。 赵怀文先向王庭用行了个礼,开口道:“王大人辛苦,竟大老远出城替我大理寺追捕要犯!下官忝为大理寺卿,既来了,自没有再让王大人辛苦的道理,此案从现下起就交给下官吧。” 花朝陡然见赵怀文和杜誉冒出来,想起杜誉昨日和她所说的话,隐隐有种一切皆在算计之中的感觉,正思量间,忽听得身前轻轻道:“快!把那宫城图丢给王庭用!” 花朝一愣,不解其意,他却已快手抢过,远远掷给王庭用:“王尚书,你不是要宫城图吗?给你,接着!” 王庭用身负武艺,稳稳接住那图,摊开它快扫一眼,眸光一沉,手心将它死死攥紧了。 赵怀文见这一变故,脸色一沉,却丝毫不乱,从容道:“王大人手中这图与大理寺大案相关,还请王尚书交于下官。” 王庭用却并不回应,反冷眼扫过他身后之人:“赵大人就带了这么些人?”大理寺本就不像兵部人员富足,赵怀文已几乎将大理寺所有擅武艺的人都带了出来,还是远不及王庭用心腹人数。 赵怀文似不解他意,躬身应了个是:“人虽不多,将这二人带回去,却是足够。” 然而话落,王庭用却忽然一招手,身后数十弓箭手齐齐转了方向,弓箭对准了赵、杜二人。 花朝大惊,却瞥见叶湍轻轻一哂,脸色一变:“你故意的!”眼见杜誉人亦在箭下,恨不得冲过去,向前两步:“阿誉……”却被叶湍伸手一把拦住。 “着啥急啊,你还不相信咱们这位杜大人?” 话未落,已见赵怀文气势不减,昂首挺胸,凛然道:“王大人此举可是认真?王大人私夺宫城图在先、欲谋害朝廷命官在后,可知这桩桩俱是死罪?王大人……要造反吗?” “造反?你们拿那本破书构陷老夫之时,不是已经给老夫定了造反之罪!”王庭用冷冷道。他是个武人,懒怠与这些口齿伶俐的文官多废话,不再多言,向身边一摆手,身边当先的那名士兵手中弓弦一松,箭“嗖”的一声,向着赵怀文离弦而去。 王庭用是来真的! 花朝浑身一震——这一箭是赵怀文,那下一箭必是向着杜誉而去。她拼命往杜誉那边冲去,叶湍拦她,她索性在叶湍手上咬了一口。 杜誉见她如此,原本沉定的他从马上一跃而下,一面欲向她冲过来,一面皱眉摇头。 赵怀文高坐马上,见那利箭射来,身姿丝毫不动,一副视死如归之态。 当此时,却忽听得破空之声穿林而过,一支利箭横空飞来,“咄”的一下,将原本那根箭稳稳钉在地上。 既稳且准。 诸人犹在震惊之中,林外响起邓尧粗犷的高声:“王大人,束手就擒吧!你林外这些人皆被我们收拾了。” 龙武军到了? 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庭用脸色霎然一变。片时,却仰面大笑数声。笑毕,轻带缰绳,毫不挣扎,向密林外走去:“走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夫早知会有这一天!飞鸟尽,良弓藏,天下尽逃不出这个死局!” 缓缓走出几步,却忽然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