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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骗婚吗? 第28节


知道她的身份,想追踪她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日的红袖招,并不是只有我们一拨人。她逃出去的那个侧门,龙武军正在左近巡逻。后来竹酒巷中,亦是如此。

    这一切定然不是个巧合。她一无所知,我却得极力护她周全。

    若她注定逃不出京城,那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然而没想到董元祥案一发,她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张慎从我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怎会不和我打招呼?

    这件事果然另有蹊跷。

    我立刻上大理寺,拉着张慎去找赵怀文。

    赵怀文见了我,冷冷一笑:“你倒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我无话可说,躬身向他行了个礼。赵怀文在大理寺二十余载,眼光之毒辣非寻常人能及。我若在她跟前遮遮掩掩,反而会弄巧成拙。

    赵怀文问:“是为那马氏而来的?”

    我点头称是。

    赵怀文不是拐弯抹角之人,单刀直入道:“你想让我放她,可以。但你需得为我做一件事。此事办成了,她的来历、去处我俱不追究。办不成,你当知晓后果。”

    一根筋的赵怀文怎会陡然知道了转圜,开始与我谈起条件?

    难道外放的两年让他终于学会了为官之道?

    细思之下,我不免惶恐。然这条件我却是不得不答应。于是道:“为大人办事,下官万死不辞。”

    赵怀文却问:“你都不问问要办的是何事?若是让你去死呢?”

    我道:“欣然从之。”

    从赵怀文衙房出来,我本不该去看她。然我脚下不受控制,不觉便走到了那牢房前。大理寺我待了两年,十分熟悉。那狱卒亦十分熟悉我,二话不说,便为我开了牢门。

    事隔四年,我终于可以再次直面她。我想问她当时为什么走,我想问她那一晚又算什么……

    可我终究打定主意什么都不问。诘问于我于她都没有意义,只要她此刻在我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她比四年前更擅演了,为免我认出来,打散发髻、往脸上一个劲抹土灰,因为片刻前逃跑打斗,衣裳亦是弄的很不堪,在我跟前,眼神躲躲闪闪,像个贪玩晚归怕挨骂的稚童。

    我想亲手为她拭去灰尘,怕她受惊,终只是将手帕递给她,让她自己擦。

    我告诉她她其实不必如此,她想装作不认识我,我便会识趣地当个陌生人。她想怎么玩,我便陪她怎么玩。

    见昔日最爱漂亮的她脸像花猫一样脏,却顾不得,眼珠子仍忍不住滴溜溜转思量对付我的策略,我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我随赵怀文查康平公主案,知道她与赵怀文旧时的小过节,故意拿赵怀文吓她。

    她果然如受惊小兽一般,立刻伏地求饶。

    我步步进逼,她被逼至绝境,忽然高声道:“只要大人答应,民妇日后任凭大人差遣。民妇……从今往后就是大人的人!”

    她不知道我已认出了她,不承认我们的过往,却仍这么说。

    那若是换一个人在此呢?她是否依然会这样。

    是否山洞一夜,于她而言,真的只是随便玩乐?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我在吃我自己的醋。

    我拂袖而去。

    走出牢房,让凉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妒火一散,心中挥之不去的担心又浮上来。

    我轻叹口气,快步走回官舍,取了两套衣裙,并自己亲手制的一支银钗,着人以秦衙内的名义送去牢房。

    那钗头一支迎春花,因我右手不便,雕的略微有些简拙。

    花朝是二月之意,二月迎春花开,热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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