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灰色的,尾羽是白色的鸽子。” “……好像看见了,但是看不清楚颜色。” “就那只,你信不信我能把它打到底下屋檐下的油锅里去?” “这个……世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好了,打下来了,现在去,把那只油炸鸽子拿过来给我吃。” 朝三:“……” 您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朝三,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也扔到那个油锅里去?” “我信!我信!我这就去!” 片刻后。 一阵鸡飞狗跳之声。 朝三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世子,油炸鸽子来了!” 与之同时的还有后面的追杀声,一个有点熟悉的老人音大喊:“快追,快追!是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的鸽王打到油锅里炸了的!” 朝三:“……” 铁慈:“……” 慕容翊就好像没听见,拎着油炸鸽子,一本正经问朝三:“怎么样?这一手,不虚吧?” 朝三:“……不虚!不虚!世子,主家追来了怎么办啊?” 铁慈:“……” 静妃:“……” 那群人已经追到近前,拦住了马车,当先一人怒喝道:“站住!赔本侯的鸽王来!” 铁慈把车帘一掀,伸出头来笑道:“端阳侯,好久不见。” 端阳侯冯弘一怔,急忙行礼,“原来是太女殿下,竟不知殿下何时回京了。惊扰殿下,老臣有罪。” “端阳侯免礼。”铁慈笑道,“是我们先惊扰了侯府。今日本不会路过侯府,只是想起冯桓说过,不知道府里那株金丝枫红了没,想着替他看一眼,回头也可以写信告诉他。” 果然她一提起冯桓,端阳侯就忘记了鸽子,急忙道:“敢问殿下,小儿为何还没有回来,也未曾听闻殿下有在燕南指派他事务,不会是受了伤吧?” 铁慈自然知道冯桓不回来的原因,好像是魃族的阿吉生病了,具体的原因魃族讳莫如深,并不肯告诉铁慈,且对冯桓很是怨念。冯桓本来都跟着队伍上路了,最终还是说抗不过自己的良心,又掉头返回了。 也不知道他和阿吉是怎么回事,将来又会如何。铁慈想给冯桓做个铺垫,便道:“他之前是受了点小伤,您也知道燕南多毒物,后来是托当地善解毒的大族里一位姑娘帮忙才治好的。如今是已经好了,只是救命恩人又病了,冯桓因此多留几天,您不必担忧。” 端阳侯这才舒一口气,道:“这兔崽子,家书里说得含糊暧昧,仿佛从此不打算回来了似的。生生吓得他娘哭了好几回。原来竟然是为了个燕南土著女子滞留!人家病了,他留那里作甚?他又不会治病!莪这就再去信催他!等他回来,看不打断他的腿!” 铁慈笑道:“也对,如此不孝。该打。既如此,孤给你做个见证。” 端阳侯给她堵得神色尴尬,连连咳嗽,讪讪道:“倒也不敢劳烦殿下。” 铁慈淡淡道:“冯桓知恩图报,为此毫不介意燕南寒苦。孤很是激赏。怎么,瞧着侯爷似乎并不很乐意?” 端阳侯一凛。 冯桓跟随太女出巡燕南,没少吃苦,听说出生入死都好几回,他听说了虽然心疼,但也欣慰,如此这般和太女同生共死一番,就是千金难买的从龙之功,听太女的口气,也是要给冯桓安排的,一个纨绔浪荡子弟,好不容易拿命换来的好前途,可不要给自己一句话给败坏了。 急忙躬身道:“殿下说的是。既然得人救命之恩,自然不能一走了之。老臣不会催他的。” 铁慈这才笑着点点头,道:“孤身边人误伤了您的鸽子,回头孤让人给您赔几只好鸽子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