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自己身上,还不知道等大王醒来要怎么交代。 他叹息一声,勉强打起精神道:“不能再出事了,两位王子,还是和我们住在一起吧。我或者使主,两位各选一位。” 十二王子看了两人一眼,道:“那就偏劳方将军了。” 十五王子却满不在乎笑道:“我一条烂命,就不连累几位大人了,我就住在车上,喝酒方便,多派些人保护就是,虽然保护也没什么用。” 他这话说得众人脸色发青,却又不能和一个醉汉计较。绣衣使主不被信任也不见生气,无声一笑,站到了一边。 虎贲卫首领又劝说了十五王子几句,见他油盐不进也就算了,心想反正大王向来瞧不上这个醉鬼,自己要作死怪得谁来。 便请了十二王子往前边去。他却不住马车,日常亲自护卫在大王车辇之侧,当下拨了一辆马车紧跟在大王车辇后面,又将十五王子的马车迁到后面,命大军团团护卫了,才下令继续赶路。 十二王子安静地上了车,帘子深垂,一言不发。十五王子又拍开了一坛酒的泥封,撩着帘子高声歌唱,截然不同的风格。 虎贲卫首领骑在马上,凝视着两位王子的马车,出来的是五位王子,现在只剩下了两位。 风雪呼啸,光影濛濛,似乎有无数的白色幽灵于其间游荡,唱一首谁也听不懂的丧歌。 虎贲卫首领目光掠过三辆大车,心中忽然掠过一丝庆幸。 大王于此战本有必胜把握,因此携了当前相对最受重视的几位王子来战场,让他们领略一下铁血的锋锐,也有现场考察的意思,谁知道出了慕容翊这逆贼,大王重伤,王子接连凋零。 可是如果王子不接连出事,辽东战败,大王重伤昏迷未醒,在奔回汝州的这一路上,这些正当壮年,又相对最有实力的王子们,又会生出什么想法,产生什么事端,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如今,有实力的不断折损,人人自身难保,没实力的留在汝州,也不敢生出什么风浪,大王虽然处于最虚弱的时期,却因此竟然得以安然。 这么一想,简直要感谢慕容翊了。 也正因为如此,大王醒来,对于儿子们的接连死亡,也许并不会有他想象得那般震怒,毕竟慕容翊有意无意,竟然帮他清除了危机…… 但是慕容翊会这么好心吗? 他最想下手的还是大王吧?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大军几乎全部堆放在王驾周围,大王一切事务,都是他亲自过手,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王驾一步。 所有的药都是反复查验,连熬药的水都先验过。 回到汝州就好了,回到汝州自有王宫里那位在,生死人肉白骨,大王就一定能好起来。 虎贲卫首领的目光掠过那两辆马车,心中一叹。 坐拥一地,麾下万军,又有什么意思。 瞧这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 后面一辆马车里,十二王子盘膝端坐,片刻后,摸出一串迦南珠串,在掌心里默默地数。 再后面一辆马车里,十五王子一边仰头喝酒,一边往嘴里塞了颗药丸。 …… 旌旗飘扬,兵甲逶迤,长长的军队铺满道路,最前端已经上了坡,最后面的还在山下。 队伍最中央拱卫着黄缨垂络的马车,皇族图腾在春阳下暗光流转,车帘深垂,周边的护卫毫无声息,无人愿意惊扰皇太女养伤。 铁慈在上战场之前,本就真气有些问题,战场上接连使用天赋之能,耗损过大,更兼刀伤炸伤,长久劳累,内外交攻,勉强上路之后,便狠狠病了。 只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以上这些虽然都是理由,但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所有人都不愿宣之于口的。 那就是心病。 外伤好愈,心病难医。 眼看药汤流水般送进去,马车终日萦绕药香,皇太女偶尔露面,却一日比一日憔悴,众人都不免担心。 又想让太女好好休息,又想快点赶路,好让盛都名医,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