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起来呢? 真的不是丹野吗? 如果是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扑上来,干飞羽一个天荒地老的。 如果不是他,又为何一直想要留下她,又带她来这里说这些话? 飞羽伸手在她面前晃,“回神了!这么个大美人站在你面前你在想谁呢?” “想把大美人吃干抹净啊。”铁慈回答完就知道说错话了,这位可不是瑞祥殿里那些撩一撩就娇羞作态的妞们,这位脸大似沙漠,皮厚如城墙,撩拨挑逗别说叫他脸红,保不准立马躺平还嫌你不够急色。 果然飞羽立即道:“来吧就在这里幕天席地吧……” 铁慈早已跳上了他来时偷骑出来的马,一拍马屁股一溜烟跑走了。 飞羽长叹一声。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光说不练。 他纵身追上,跳上马背,在铁慈身后笑道:“其实啊,这里的传说我是知道的,我还知道,在这里求亲,是不能拒绝的……” “这不好。”铁慈道,“这要是姑娘是被哄骗来的呢?这还不能拒绝了?这是你们渣男为了骗老婆编出来的传说吧?” 一说到骗字,两人都有点敏感,都闭了嘴。 飞羽在她身后悠悠道:“我可没骗过你,我只是没说而已。” 铁慈嗤地一声。 “等我做完一件事,就和你说。”飞羽偏头嗅嗅她的发。 老大现在也该到了边境了。 解决了老大,推给梁士怡,逼梁士怡提前发动。 老二他已经让绣衣使想办法把他绊在汝州。 梁士怡一旦提前发动,老二就会被放在火上烤,父王不杀了他也得废了他。 之后他再想法子除了梁士怡。如果父王有准备,那么这大功就献于父王之前,作为他正式出场铺垫的大功一件。 如果父王没有这个准备,那么这件功劳,就成为他踏向王位的踏脚石。 这其间要做的事很多,要行的险无数,他在各方势力中游走,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以前他想拉着她一起,无论胜败,登青云或者下地狱,都不要她离开身前三尺。 后来一路相随,他渐渐改了想法。 她如此出众,无需借光也自生辉煌,靠自己就能登梯攀云,心中亦有家国天地。 这样的人,谁也无权逼她平庸。 谁都羞于让她成为男子附庸。 情爱也并不能困住她,若以此乞求她停下脚步,怕反而会失去她的心。 他的骄傲也不允许。 那就各自高飞吧。 若中途折戟,便让飞羽永远活在她心底。 若赢了天下,那天下就和她共享。 铁慈没有回答他的话,心想,谁还没个难言之隐呢。 那一层纸,都不想捅,但是罡风一吹,也许刹那间就破了。 前方飘飘摇摇出现一盏灯,在茫茫雪地里,温暖而鲜明地亮着。 这一刻铁慈忽然明白了风雪夜归人的含义。 空旷清冷天地里,那一盏灯,就是回归的真义。 而对她来说,战友在等待,父母在守候,家国未宁,海未清河未晏,步步皆是归乡。 而爱情,在彼此的心里,都放在了这些事之后。 立足未稳,谈何未来。 走到近前,看见提灯的是杨一休。 小圆脸冻得瑟瑟发抖,委委屈屈抽着鼻子,咕哝道:“自己挂念着便自己等呗,做啥安排我来冻着……” 铁慈想容茶茶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杨一休看见他们,眼睛一亮,大声道:“两位,容监院让我来此给你等照亮。” “容监院呢?” “他担忧小队成员的安全,不敢睡自己在守着。” 铁慈:“……” 一瞬间她想到了“温泉水滑洗凝脂,君王从此不早朝。” 想到了“贤哉万世忠臣师,比干而已前其谁。谏不当显何所持,忠必爱君无拂辞。” 某人批她是个沉迷美色的昏君呢。 昏君伸手揽过妖妃,毫无愧色地对杨一休道:“请转告容监院,在下感谢他的良苦用心,但请监院还是多担心一下他自己的身子骨,不然雪夜看守冻倒了,回头还得小队成员守着他。” 妖妃眼皮也不抬,笑道:“不,还是别来的好,不然看见我和叶十八卿卿我我,气吐血了就更糟啦。” 铁慈推开妖妃,肃容道:“你再说我保证让你先气吐血。” 妖妃立即怂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