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量身定做一个,是她早就有的念头。 选择扇子,这种男性女性都适用的骚包装饰品,挺适合他的。 飞羽把玩着那扇子,眼看着爱不释手,铁慈问:“好看吗?” “还不错。” “那还给我呗。” “别矫情了,我真送回去你得哭。”飞羽抬手从她头上绑发的绳子上截掉一截,穿过扇子柄上打好的孔,挂在了腰上。 铁慈抬手摸摸头发,抿抿嘴,没吭气。 她不怎么喜欢戴簪子,时常像师兄弟姐妹一样,头绳扎个高马尾。 这传统是师父定下的,某一年过年,她召集在盛都的徒弟们,一个个排队在她膝下,一人头上扎一截红头绳,嘴里还唱:“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爹爹我钱少不能买,买上一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 她那时候还小,还觉得怪好玩的,还被师父难得的温情感动了一把。 后来听了《白毛女》,才晓得对师父抱有任何温情,都叫人间错付。 不过偶尔扎头绳的习惯是保留了下来。 此刻看见那截蓝色的头绳,系着扇子在他腰边晃荡,没来由觉得头上都痒簌簌的。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面对面站着,晨曦从乱石残垣间射来,朦朦胧胧的光柱里飘飞着淡淡的尘絮,给每个人自动镀一层柔光。 这样的光线、场景、气氛,叫人忽然想说些什么。 对面的飞羽,抚摸着腰间滑润的扇子,似乎也想开口,刚咳嗽一声。 忽然地洞里蹿出一个黑乌乌的东西来,那怪物还呜呜噜噜地开口,“没事吧没事吧,怎么这么久……” 铁慈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顶了棺材盖子的杨一休。 在底下等了太久,耐不住性子上来查看了。 发现上头全是尸首,他吓了一跳,再看一眼确定都死了,这才招呼着底下的人都上来。 这下两人之间什么话都说不成了,飞羽瞪了杨一休一眼走开,杨一休一脸无辜状眨巴眼睛看着他。 等飞羽走开,他才转头,对后头爬上来的容溥露出邀功的一笑。 容溥的目光却落在飞羽的腰上,那里一个小扇子正一晃一晃,反射着阳光刺眼。 飞羽特地绕了个弯,从他面前走过。 容溥转开目光。 过了一会,飞羽又从他面前走过,步子很大,腰间的扇子荡起来,撞到一个士兵身上。 那士兵忙着观察地上尸首,没有注意。飞羽悻悻走过,身子一扭,撞到余游击。 余游击抬头正要说什么,被那扇子吸引目光,道:“这扇子甚别致。” “好看吧?”飞羽立即抄起扇子给他看,“你瞧,这材质,这设计,这打磨,这心思!” “嗯嗯是不错。谁送的?” 飞羽便笑了,拍拍余游击的肩,道:“你猜呢?” 余游击好笑地看他一眼,又看一眼铁慈,正要说话,那边容溥唤他:“游击大人,来瞧瞧这里。” 余游击急忙过去。 飞羽凡尔赛失败。 他也不生气,瞟一眼容溥,跟过去看容溥正从一具尸首的腰带里掏出一些药草,正是之前发现数量大幅度减少的那些草药。 容溥在和余游击讨论这支西戎小队的来历,指着他们手指上的白印,道:“这批西戎士兵可能出身不错。” “何以见得?” “看见手指上的印痕没有?西戎人喜欢戴首饰,尤其喜欢戴在手指上,但是这只限于家有资产的富户才能穿戴,奴隶和平民是没有资格的。这些人手上耳上都有戴首饰的痕迹,说明出身不差。十来个士兵里面,有八个戴了首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