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面不改色,继续吃饭。 打脸这种事,迟早要还她的。 容溥目送戚元思灰溜溜远去,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成了那个唯一没有辞婚的人。 他重新捡起先前话题,转头问容蔚,“先生来自辽东,可听说那十八王子?旨意已至辽东,十八王子应该极为欢喜吧?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容蔚道:“准备得怎样在下不知,但是皇太女不是生怕这个也被辞了,巴巴地送了许多珠宝玉器来了么?我倒听说十八王子府现在夜壶都用的是御赐的玉壶。” 铁慈:……呵呵。 “竟如此不知珍惜么?明明是太女一番心意。”容溥道,“我倒听说十八王子曾在赏赐下来当夜便宴请兄弟,席间不仅展示了满地的珠宝玉器,还曾和诸位王子夸说太女给他的情书,甚至当众朗读,还以为王子也是心许太女的……原来传言也多有不实啊!” 铁慈:……神马情书? 那傻逼王子是个花痴还是臆想病晚期患者? “十八王子才华绝世,皇太女少女怀春,写几封情书也没什么奇怪。”容蔚坦然转了话题,“吃菜吃菜!” 绝你个头,怀你个妹。 铁慈微笑,“是啊,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容蔚看了她一眼,容溥也看了她一眼,铁慈正在捣米饭,没察觉这两个心机boy各怀鬼胎的目光。 她倒也不太在意那什么慕容十八,连名字她都不记得的玩意,叫什么慕容逸还是慕容羽?化外之地藩王的不起眼的儿子,也敢打着她的旗号胡编乱造! 当初一镖扎中那丑画像,懒得换人,只是暂时需要这个幌子好堵住太后的心思罢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和辽东打仗,如此也好早日摆脱婚约。 现在看样子,回去就得早日安排解了这破婚约! 人丑就算了,还爱作怪! 铁慈在那目光放空心中狠毒地扒饭,旁边对面卫瑄在给容蔚夹菜:“先生,今日的三丝豆腐不错,您尝尝。” 容蔚目光有意无意瞟过铁慈,铁慈正心不在焉地接过容溥再次拨来的菜。 容蔚顿了顿,接了菜,笑着道谢。 卫瑄唇角的笑容更甜美了。 铁慈也没在意,吃完饭,抽出汗巾,横平竖直叠了擦了嘴,和众人告别,说自己要回舍休息一阵。 容溥道:“去吧,稍后见。” 铁慈想着你马上要去上课我要翘课,稍后见什么见,却也懒得纠正。去了院办领取了赏金,请了假,这回对方批假很爽快——铁慈大战监院夫人的轶事也有很多人知道了,都知道是个狼人。 铁慈回到舍间,昨晚没回来,今日看一眼便发现,唯一剩下的那张床榻上,也铺上了新的被褥,还用了床帐。 来新人了? 别是个和童如石一样冷傲的家伙吧。 铁慈也不关心,埋头睡了一觉,起来后打水洗个了澡。原以为不是戊舍热水开放时间,会有人刁难,却不想那管事也一言不发,还派个人帮她抬了水桶。 铁慈女扮男装,洗澡是个问题,趁着午间无人,赶紧痛快洗澡。洗到一半,却忽然听见外头有脚步声。 她立即扬声道:“是谁?” 屋外容溥的声音:“是我,回来拿件东西。” 铁慈懵了一懵,回来?什么回来? 容溥的脚步声在接近,她醒过身来,道:“我在洗澡。” 脚步声停住。 铁慈庆幸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