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朵含苞的玫瑰,蕊心半藏,每一瓣都诉说着风情。 铁慈怔了怔,一时有点茫然,难道这是个女人? 她目光往下,但那人侧身而睡,只能看出身躯起伏曲线果然修长优美,实在也看不出什么性征来。 这半夜偷窥人睡容什么的,皇太女自觉不大坦荡。便放下帘子,继续睡了。 睡归睡,脑子里总飘着那朵玫瑰,她心里嗐了一声,感觉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赶紧擦了擦。闭上眼睛。 因为对方睡姿自然,她这回安下了心,便睡得自在了些。 比如,睡着睡着,翻个身,把那委委屈屈的大长腿,往某个高处一架。 长手也伸出去,抓到一把滑溜溜东西,便紧紧揪住。 过了一会,伸出狼爪,习惯性抓来了瑞祥殿自己床上的皮卡丘抱枕。 隔壁那位,梦中忽降高山,压在某不可言说处,一挣扎便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腿上多了条大长腿。 那穿着雪白丝缎裤子的长腿纤细笔直,十分好看,但放的地方却不大好看了。 他盯着那腿半晌,似乎打算用目光盯出一个洞,又或者用目光逼得这位越过三八线的同床懂得什么叫收敛。 然而显然同床比较混沌,不仅没有收回,过一会,手一摊,顺手抓住了他的发。 他缓缓侧头,又看头发,还没想好是斩了爪子还是手指,隔壁那货一个翻身,把他熊抱住了。 要钱兄:“” 我但以为架脚揪头发便是极限,却原来我的品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他的指尖探了出去。 正要递上这登徒子咽喉,忽然顿住,鼻尖动了动,嗅了嗅,又嗅了嗅。 片刻后,他埋下头,准备扎入铁慈胸中,仔细地嗅一嗅。 铁慈却在这时候霍然睁眼,一眼便看见一个黑压压的头颅凑向自己怀中,十分猥琐地即将靠上她已经捆平的胸。 她闪电般抬手,一臂横挡胸前,另一只手五指如铁,猛地抓住了对方肩膀,狠狠掼出 对方反应却也不比她慢,她抬手那一刻,那人头也不抬,雪白的手指已经递了出来,刹那间冰冷地扼上她咽喉,手臂一伸,猛地将她往后一搡! “呼”一声响后便是啪啪两声裂响,铁慈对面和那人对面的两处船舱板壁,同时撞破! 在甲板上的两男两女震惊抬头,就看见两条白影撞破舱壁飞出,在空中还犹自纠缠在一起,两人同时抬腿,想要踢飞对方,随即砰一声膝盖相撞,隐约嘎吱之声响起,甲板上四人仰头看着,齐齐觉得膝盖一软。 那两人却都像是铁铸的,一声不吭,再次同时掉转身形,抬腿,啪啪啪啪疾声连响,在这空中相持的瞬间不知道对踢了多少腿,简直踢出了虚影,不绝的脆裂声听得人浑身发麻,忽然赤雪大叫起来:“主子快停” 然而已经迟了。 下一瞬哗啦一声,水波溅起半丈高。 厮斗的两人同时落水。 落水瞬间两人分开,铁慈哗地一声从水中冒头,一抹脸,冲对面人一笑。 那人长发乌黑湿淋淋黏在脸上披在肩头,只隐约露出半张雪白的脸,明明浑身湿透也该狼狈相,然而圆月之下,滟滟光影沧海中,他看来依旧像一朵涛声云灭中不染的莲花。 他在水中浮沉,盯着铁慈,铁慈发髻也乱了,人在船的阴影里,看起来也并不狼狈,一轮明月般濛濛生光。 两人对视一霎,铁慈一笑,横肘一击。 咔嚓一声,船身被生生击出一个洞。 对面那人:“” 当着主人家的面砸了他的船,铁慈毫无愧疚并绝不停手,抓住破洞边缘狠狠一扳,咔嚓一声拆了一大片船板,手臂一振,沉重的船板轻飘飘飞出数丈,在海面上打了个漂亮的漂儿。 铁慈喝:“丹霜赤雪!” 甲板上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