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琳一路上也揣着一些心事。 庆宵阁内,会不会遇上那个人…… 但是入阁后,没见到那个曾几次三番将目光专注定在她脸上的人,心中却突然升起些许失落。 秦琳暗叫不好。 ------ 申时,惠帝的圣驾到达太液池西岸,而后惠帝登上一座状如龙舟的冰床。 冰床长丈余,两面描金彩绘,其上设雕龙宝座,上有金漆宝顶棚,以黄缎为幄,华丽非常。 冰床由十几名北衙禁军推动,从太液池西案向东而去,运行如飞。 “圣上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 “恭迎圣上。” 冰床停至东岸,惠帝下冰床,入水阁,坐于正中的御座。 “起。”李福全唱道。 众人起身。 今年的冰嬉宴的流程一如既往,共四场表演。 其一为圆鞠之戏,即冰上蹴鞠。 其二为冰上校射,其三是竞速滑冰,其四为冰上杂技。 除第四项外,前三项都是为了军事训练而出,由此以锻炼官兵的体魄,增强抗寒能力,因而参赛的多是军士。 此时球场中央分位而立数十名身着红,黄马褂的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场中南北两各设一球门,球员们拉开阵势,蓄势待发。 两队领头的都是各自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的副统领。 而南衙这边的副统领,是谢照。 执事立于场中,手持一枚充气的羊皮圆球,在发令官的一声令下,执事用力将球抛向空中,不等冰球落地,双方队员,纷纷向前,奋力争抢。 谢照争得第一手球,而后传出,队员们手脚并用,北衙的球员也拼力争抢,两方人员不时碰撞道一起,场面惊心动魄,银白的太液池内,冰沫飞溅,蔚为壮观。 观战的人们加油呐喊,声震四野。 最终经过数次触球,谢照将球传递至对方球门前,送进球门,进了今日的第一球。 场上及场边的都是兴奋地欢呼。 今日场上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的对抗同以往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双方虽竞争激烈,但从前夹带私怨的情绪却大幅减少。 但鲜少有人知道,北衙禁军统领谢长渊,同太子封湛私下的交易。 ------ 今日的冰嬉宴上,圣上让君臣同乐,允许公然设赌局,这里面最热络的当然是左相府的二公子王璟钰。 “来来来,下注下注,多少不论,图个热闹啊!” 而北岸庆宵阁这边就要安静得多,也难怪王璟钰不愿意过来。 封玉瑶啧啧赞赏, “不说别的,谢侯那俩儿子,身材样貌还真是不错。” “是哈,烟烟?” 秦烟神色淡淡,没有应声。 王静宜不自觉地将目光追随着场上那道挺拔身影,连身旁的王静妍在她耳边小声说话都没听见。 “姐姐,你年纪也不小了,太子府没打算收你,你不抓点紧给自己打算打算?” “姐姐,姐姐……” 王静妍顺着王静宜的目光看向场内,而后接着道: “难道姐姐是看上场上的那位公子了?” “我瞧瞧,场上身份最高的也就是……” 而此时王静宜终于回过神来,但她没有转头,视线依然定在场上,只有胸腔不规律地跳动出卖了她此时的心绪。 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但事与愿违,王静妍试着猜测, “只有永定侯府那位私生子,谢照的身份……” 王静宜冷声打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