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绝代。” “妹妹成亲,送那么大礼,昭仁郡主对秦相府可算是厚道了。” “有这样的女儿,秦相真是好福气……” …… 谢长渊今日也抽空来喝杯喜酒,不过他面上一直不见喜色,只沉默地饮着酒。 席上有人多喝了两杯,借着这事打趣谢长渊: “昭仁郡主这么个大美人,家底还如此丰厚,放着这么个未婚妻不要,谢世子可有后悔啊?” 谢长渊眸中一冷,此时门口家仆唱道: “永定侯,携世子夫人到。” 是谢安和叶清璃。 众人起身向永定侯见礼。 永定侯谢安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他身旁的叶清璃褪去了小姑娘的稚气,多了几分已为人妇的妩媚。 若不是都知道叶清璃是谢长渊的夫人,恐怕还要将这刚入席的二人认作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了。 席间之人无不感叹,永定侯府这个儿媳妇,和公公处地可真融洽啊。 众人又神色未明地将视线投向只端坐席间的谢长渊。 叶清璃也随着旁人的目光,看向面色沉沉的谢长渊,她的夫君。 见对方只给她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就移开视线,叶清璃自嘲地一笑,任着贺府下人,将她带入女眷的席位。 ------ 眼尖的都认出来,谢世子这位夫人,益州王的妹妹,就是谢世子这几年时常带在身边的那位阿嫣姑娘。 他们也都知道在陛下万寿那日这位阿嫣,也就是谢世子夫人,当众出丑,得罪了昭仁郡主和遗山大师。 按今日的情形看来,谢世子夫妇二人,似乎有些不睦啊。 阿嫣心情大好,她不在意旁人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如今她的身份,是益州王的妹妹,又是谢长渊的正妻,冲着侯府的地位,那些人都不敢当着她的面乱嚼舌根,只能将她捧着供着。 叶清璃挑了一小块面前的那盘蒸鱼,刚放进嘴里,腹中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恶心。 叶清璃立马捂住嘴,向旁边干呕起来。 “怎么了这是?” “谢夫人这事怎么了?” “快来人,来人……” 见那边的动静,贺严明立马快步过去,而他身旁的永定侯谢安,却以更快的步伐越过他朝着那边奔了过去,贺严明一愣,也抬步跟上。 谢安到叶清璃身侧,生生忍住触碰到她的念头,关切又焦急地问道: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而叶清璃仍是不断干呕,说不出话来。 贺府今日在府中设宴,来的也有不少权贵,因而贺府早已请了太医在府中,以备不患。 贺严明立马命人让太医过来,又安排了客房,让叶清璃先去休息。 谢安攥了攥拳,最终松开,转身倏地看向仍坐着饮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谢长渊。 谢安不便跟着叶清璃去贺府的客房,这里除了女眷,唯一有资格的是他的儿子谢长渊,但谢安又极不想让谢长渊同叶清璃同处一室,天人交战下,谢安最终还是归座,未发一言。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太医回到席间,径直走向谢长渊。 “恭喜谢世子,尊夫人,有喜了。” 太医的声音没刻意压着,且席上不少人见谢夫人的反应,都有了些猜测,这下只是被太医证实。 “原来真是害喜啊。” “恭喜谢世子啊。” “恭喜谢世子。” …… 谢长渊全身猛地僵住,瞳孔一震,而后认命地闭目,隐住胸中的痛苦与绝望。 而谢安却是强忍着心中的欣喜,神色如常,只微微发抖的双手泄露他此刻的心绪。 叶清璃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是…… ------ 贺霄此时也出了喜房,到席上喝酒,他刚好听见了太医对谢长渊的话。 贺霄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内情的人,也能明白谢长渊此刻的心情。 但贺霄虽然混蛋,但经历了上一次在扬州,自己错手失掉一个孩子,贺霄对骨柔亲情多了一分恻隐之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