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更是如此。 李狂和李蒹葭中间横亘着礼教这条深渊,此外,李狂算是李蒹葭的族人,这是一大忌。 底下片场收音机器突然出现了故障,现场暂停了拍摄。 虞纸纸闲得无聊,就跟孟之圳唠嗑。 “那场戏我印象还挺深的。” 她道:“李狂和李蒹葭在家族和封建礼教的打压下,两人在这座石亭上被迫许下约定,深爱着对方,但不得不分道扬镳。” 不分开不行,李狂身份卑贱,李氏一族杀死李狂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李蒹葭是嫁过人的妇人,和李狂一个家生奴在一起只会让李氏家族蒙羞。 当时孟之圳和严灿烂这场戏把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哭了,虞纸纸也是泪眼婆娑,哽咽连连。 孟之圳却没什么情绪波动,声音冷淡的就像个场外人。 “石亭戏有两场,后一场拍的时候你没来。” 虞纸纸揉揉发酸的眼:“那天我去机场接蜜崽耽误了。” 她努力回想了下剧本。 第二场石亭戏是现代戏,李狂和李蒹葭在现代相遇,命运捉弄人,这次是李狂大李蒹葭十二岁。 但两人还是没能在一起。 这辈子的李狂不再是千年前李家一个小小的家生奴,而是西北少数民族一高干家族的独子。 家族对李狂期望颇高,但对他的婚事却保持着很开放的心态,毕竟那样的有钱人家没必要再让独子去联姻。 但有个条件:女方不能姓李。 这是李家保留千年的规矩:同姓不许通婚。 而这则规矩正是千年前李氏家族为了拆散李狂和李蒹葭而立。 想想就讽刺。 这一世的李狂最终还是放手了,即便李蒹葭坚持也无用。 李狂在这个家族享受了三十多年的优待,他做不到抛弃年迈的父母带李蒹葭远走高飞,也不敢将懵懂的李蒹葭拉到家族斗争的漩涡中。 孟之圳看着底下忙碌的剧组,声音轻得像飘在半空的羽毛。 “这部电影当初我愿意接,看中的就是古代李蒹葭和现代李狂对爱情的清醒。” 孟之圳看过来,肃着面孔,一本正经道:“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在知晓这段感情没结局的时候,都应该及时止损,尽快退场才会不受伤。” “哦哦。”虞纸纸煞有其事的点头。 她身为河神,没谈过恋爱,也没人敢和她谈。 孤寡了千年,鹅子传授给她这么深奥的爱情哲理,她真的体会不了。 好在下面戏开始拍了,两人之间的小插曲就此揭过。 郑星辰刚才急得手心冒汗。 片场除了他,对戏的所有演员都拍过这场戏,台词和走戏她们铭记于心。 他在片场慌得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小狗。 本来背得很熟的前半部分台词因为紧张变得磕磕巴巴。 围观的同行碍于熊导的面才憋住了笑,再看熊导,那脸比郑星辰的眉头还要黑。 天无绝人之路,现场的收音机器出现了故障。 逮着空隙,郑星辰忙拿出台词本亡羊补牢。 接下里的拍摄期间,如果不是因为现场有探班的记者在,熊导早就一口唾沫淹死了郑星辰。 “我们下去看吧。”虞纸纸提议。 她得守着熊崽,有媒体在,崽崽可千万不要爆粗口啊! 哪怕郑星辰演得再烂,再气人都不要爆,忍着! 毕竟熊崽现在身份不同凡响。 是国税局钦点的纳税清白大户,马上就要上国家电视台做榜样,这时候出口国粹太不文雅。 围上来的艺人早在郑星辰一次次ng中捂着嘴笑着离开了。 笑话,难道留在这听熊导骂人? 就郑星辰那半桶水的演技,真不值得他们学习借鉴。 还是赶紧走吧,省的待会被熊导的怒火牵连到。 熊导一手握拳,一手拿着话筒,粗眉拧成了疙瘩。 顾及有媒体探班,面对郑星辰在镜头前的一次次磕巴和紧张,熊导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