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完全被排出在冬祭外面。 连她参与的,可能都比谢沛要多。 这不是苏菀猜的,而是她在忙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不由得多听了谢沛的消息。 或者说,听了三个皇子的消息。 冬祭这种隆重的盛事,哪个皇子参与的多,就说明圣人心中太子人选属意谁。 也因此,圣人当初不想让谢沛在十一月听政,推迟到明年开春也是好的,谁让十一月有冬至这种大事。 可现在他也听政了,还那么嚣张,这冬祭就差避着谢沛做,根本不让他掺和。 不止谢沛不能掺和,其他两个皇子也不能,顶多处理一些小事,但凡真正涉及到祭祀,反而不忙了。 其中私心不用多说也能知道。 无非是涉及到皇权,就不想分出去一毫。 但谢沛这样讲,总让苏菀心里不太好受。 以前听人说三殿下的故事,那也只是故事,可如今故事里的主角变成了眼前的人,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管上一辈到底发生什么,谁又辜负了谁,谁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谢沛总是无辜的。 当初他衣衫破旧在关帝庙,也是没人管的,如今就算争出点什么出来,比其他人都要千难万险。 苏菀轻咳:“主要是我姨娘那边也没什么事了,而且她每半个月都会来一次取东西,所以也不用送得那么频繁。” 既然解释了,苏菀话也多起来:“若没有你,之前她在家中总要多吃些苦的。” “所以我一直感谢你。” 这话没有一句假话,都是苏菀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谢沛对她的帮助,不是几句感谢就能说的。 谢沛眼底闪过笑意,语气还是低沉:“不用,是我谢谢你的,不是你每日来送饭食,只怕我还吃不饱。” 吃不饱? 苏菀既疑惑,又觉得没法反驳,毕竟传闻里谢沛的处境确实不好。 谢沛笑了笑,抬头想从荷包里拿些什么,但眉头紧皱,小声嘶了口气。 “怎么了?”苏菀追问道。 “没事,磕伤而已。” 磕刀上,也算磕伤吧? 谢沛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灿灿的珠子,上面隐隐有梵语雕刻:“听闻你可能会跟内宫和尚有来往,若有危难,将这珠子给他们,或许可免责罚。” 从天竺来的佛珠,天祥国没有几颗。 但他库房里倒是有一套佛法金珠,如今虽说只取了一枚出来,但已经够让人眼热。 主要内宫那几个僧人嚣张跋扈,他们的徒子徒孙们也差不多。 原本以为自己还要找个借口,才能把珠子送出去,如今看来倒是不用多说。 谢沛将苏菀不收,又道:“身为之物,与它相比,人总归更重要。” 这句话倒是把苏菀说服。 她不是自轻自贱的人,可一点也没觉得,什么佛珠会比自己值钱,终究只是个物件。 谢沛又道:“及时你用不着,说不定身边的人能用得着。” “好,那我便收下,最好是用不上的,回头我再还你。”苏菀点头。 别说她,身边的人也会比这颗梵语金珠值钱。 只是苏菀看着谢沛收起荷包,这才发现,他的荷包,竟然是自己之前送的那个。 行吧。 反正早就是朋友了? 即使他现在上朝听政,已经有不少人承认他是三殿下,可还是跟之前一样。 倒像从未变过。 谢沛点头,两人原本要走,谢沛微微看向天空,目光似乎带了些无奈。 这眼神让苏菀下意识心软。 谢沛现在处境原本就难,她只想着离远点,却忘了眼前的人在朝中人人都想远离。 自己那样做,又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心软只有一瞬间,却被谢沛精准捕捉,嘴角带着笑道:“真好,还有你在身边。” 苏菀叹口气:“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肯定在啊。” 听到这句话,谢沛就知道,他这个可怜劲没有白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