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好在伍天瑜不曾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起身来到火盆前,用铁钳挑了挑火,方招呼元宝儿坐过去。 元宝儿顺从走过去,在伍天瑜对面落座。 火盆里的火极旺,伍天瑜又添了几块炭火。 空气里窜起了一抹浓烟。 火堆里滋滋作响。 这时,伍天瑜看了元宝儿一眼,忽而冷不丁开口道:“你上回不是问我为何跟老二闹成这个样子么?” 伍天瑜淡淡勾唇说着。 元宝儿听了神色一怔。 上回伍天瑜告诉元宝儿当年城外的真相后,元宝儿曾飞快追了出去,追问了伍天瑜这么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结果那日,伍天瑜没有回答他。 不想,竟在此时此刻忽然重新提起了这个话题 第182章 “我比天覃大上两岁,他出生时我已经有了些印象了,太太虽非我生母,却待我视如己出,如同亲生,我自幼十分依赖她,然而小时候年幼,听信了府中一些嘴碎的谣言,唯恐有了弟弟太太便不喜欢我了,所以自幼我便十分厌恶这个弟弟,但是覃儿却偏爱缠着我,为了不惹父亲和太太生气,所以我表面表现得十分疼爱他,可背地里却并不待见他。” “其实小时候我还时常欺负他,不过覃儿性子大大咧咧,只以为我在同他玩耍,再加上他为人调皮,爱闹,性子直率爽朗,不拘小节,便是我背地里对他摆个臭脸,他也时时没有放在心里,故而打小没少得父亲教训。” “其实许多时候,我是故意犯错,譬如打碎了父亲桌上珍贵的花瓶,譬如故意寻府中丫鬟玩骑马的游戏,让丫鬟在地上爬,让覃儿坐在丫鬟背上甩鞭子,然后父亲太太发现了,我每每便会率先认错,说覃儿不是故意的,说都是我看护不周,每回得到宽恕的都是我,而遭到责罚的都是他,可即便这样,他依然日日来寻我玩耍,并乐此不疲。” “后来,许是大了些,也懂事了些,我记得那年也是在腊八节那日,那年我九岁,他七岁,被他缠了一整日,实在被缠得烦了,又加上,我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那日一大早去给太太问安的时候,七岁的他还不断往太太怀里拱着,非得吵着闹着让太太归还他的弹弓,他保证就玩一日,不多玩,他抱着太太的脖子往太太怀里钻的那一幕让我嫉妒又生气,于是那日打着用弹弓打鸟窝的幌子,我将他骗到了树上,挂在树上时我终于忍不住本性暴露,恶狠狠地警告他往后不许缠着太太,不许缠着父亲,父亲和太太都是我的,若不答应,就将他从树上推下去,大抵是那日我语气恶毒,面目狰狞,一向无法无天的覃儿被吓哭了,抱着大树瑟瑟发抖,嚎啕大哭,哭声引来了父亲,我害怕,怕他告状,怕他将我阴险恶毒的真面目宣示于众,与此同时又嫉妒他得爹娘的溺爱,于是,惊恐和嫉妒之下我咬牙从树上跳了下去,谎称是被他给推下去的。” “至今我仍然记得父亲那日震怒,那是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怒火,我从未见父亲发过那么大的火,那日他将覃儿关在阴森漆黑的祠堂里关了整整三日三夜,放出来时覃儿早已经昏阙过去,差点儿闹得不省人事了——” “大抵是坏事做多了罢,腿摔断了,我在床榻上躺了三月,腿留下了病根,不小心跛了,虽不甚明显,却也令父亲和太太心疼不已。” “也就是至那以后,果然太太和父亲更加爱护和维护我了,凡事以我为先,凡事都以此事责骂于他。” “久而久之,覃儿越发叛逆,越发反骨,凡事与我对着干,与父亲对着干,甚至在太太面前也依然叛逆作乱,直至后来我们二人水火不容!” “我的计谋得逞,爹娘终于更喜欢我,更维护我了,我原以为我会非常非常开心,可没想到后来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