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后一次见到那狗东西是在什么时候?” 只见伍天覃端坐在交椅上,眯着眼,一字一句盘问着。 就跟升堂断案似的。 底下一个个战战兢兢。 明明是要捉拿那元宝儿的,怎么,这会儿他们一个个倒成了“阶下囚”呢? 一时,一个个的将元宝儿那搅屎棍骂了千百回。 不过,见主子来真格的了,一个个神色凛然,丝毫不敢含糊,只见长寅率先结结巴巴道:“禀爷,小的……小的最后一次见到宝儿,是在是在宝儿打老夫人院里回来后,小的见他一回院子便直接入了后屋,后来便再未见他出来了,不过小的……小的中途在替他照看爷这只乌龟,去了几趟厨房拿食,后来许是他出来也未曾留意过……” 长寅话一落,却见欢儿歪着脑袋接着道:“奴婢最后一回见到宝儿哥,还是打他一大早入了爷的屋子伺候的时候,后来小的被问玉姐姐唤走了,便再也未曾见过他了。” 得旺道:“小的是在院子外头撞见那小儿的,彼时他手捧着托盘,小的问了他一嘴上哪儿去,他抬着下巴回了小的一句‘要你管?一边待着去’,小的,小的便再也未曾见过他踪影了” 得旺一脸气急的说着。 其余一些丫头婆子都道是元宝儿从北院回来时,在门口撞见过他扯着嗓子冲着长寅吆喝来着,之后,便再也没有再撞见过他。 “这么说,他回了屋后,便再也未曾出来过?” 伍天覃眯着眼说着。 话一落,为了保险起见,伍天覃先是派了一行人分别去厨房,西院搜人,自个儿则前往后头那下人房亲自搜查了起来。 一入那下人房,伍天覃便对着常胜吩咐道:“给爷搜,搜不到人,便将那小儿所有值钱的东西全给爷搜出来,爷不信,他能在院子里凭空消失了不成?哼,敢戏弄爷,躲得了一日,躲得了一世么他?” 伍天覃目光在整个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而后,掀开袍子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了,他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一边眯着眼,随着屋内众人搜寻的动作而伺机而动,目光中带着一丝细微的危险和锐利。 相比之前的气乐不止,这会儿,伍天覃慢慢收起了心头的怒急反笑,变得越发从容,和耐心十足了起来,此时此刻的伍天覃,更像是一只耐心捕猎,捕捉老鼠的猫似的,随时随地朝着他的猎物伺机而动。 “爷,屋里屋外全都搜遍了,还是不见那元宝儿的身影,就连院子里的大树上,井底都查看过了,想来……想来他不在这里。” “爷,元宝儿的东西全都搜遍了,他……他的东西全都在这儿了,连……连个铜板也没寻到——” 屋外屋内纷纷来人禀告着。 听到前者的禀告,伍天覃脸上并无任何动静,而听到后头那句,只见伍天覃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半晌,只见他眯着眼缓缓起了身,朝着那元宝儿的床榻方向走了去。 只见常胜派人将元宝儿的东西全部给搜了出来,一一摊开摆放在了床榻之上。 伍天覃用折扇将东西一一挑起略微嫌弃地扫了眼,只见床榻上熙熙攘攘着堆放着几身破衣裳,一双黑布鞋,两块裹脚布,余下还有个蓝布袋荷包,并几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布袋荷包空落落里的,里头并无任何银两。 伍天覃眯着眼,视线从床上这些东西上一一掠过,半晌,似微微蹙眉道:“东西全在这儿呢?” 语气透着淡淡的质疑。 一个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少得这么可怜? 便是那元宝儿初来凌霄阁不久,也不至于寒酸至此,何况,一想起那小儿那副小财迷似的抠门模样,他既抠门,又有些小聪明,来了太守府两年了,搞钱的手段都耍到老太太跟前了,怎么可能这般寒酸简陋? 何况,方才才被老太太赏了一荷包赏银了,瞧那熟门熟路的路数,怕不是第一回了,伍天覃断定那小儿跟只小松鼠似的,怕是攒下了不少家当。 不可能一无所获。 定然是藏在哪个老鼠洞里头了。 所以,他将那些钱藏哪儿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