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当然不用怎样,陆承骁想着,柳渔指定也想见这两个孩子,笑道:“下回哥哥带你们过去。” “真的?”小小的孩子一双圆瞪时绽出欢喜。 陆承骁笑了起来:“真的,你渔儿姐姐应该也想见你们。” 葛安和小丫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葛安道:“那我等三少爷空了。” 陆承骁挑眉,柳渔是姐姐,他就是三少爷。 也没得说什么,笑着让两个孩子自去玩去。 小丫在陆家如今也是有一间房的,离着八宝住的地方不远,她拉着自己哥哥就去看自己屋子,兄妹俩个流浪一年余,真正比较像家的一个地方。 而周琼英到此时才终于听出门道来,合着这两孩子还是和那柳渔有关。 中午用过饭,待男人把柳晏清送走了,陆承璋回到房里,周琼英便道:“这柳渔可真厉害,人还没进门,已经能让公婆帮着安置两个孩子了。” 陆承璋沉默着没说话,心中倒是想着,他爹娘还真是疼老三,八字还没一撇的亲事,就连这样的事也接手。 那边周琼英还摇头:“大嫂也是真傻,自己两个孩子还不够累的?还揽进来一个,好人那柳渔做了,活是她干。” 陆承璋有些烦心,打断她道:“行了,别说这些事,左右咱们在县里,跟咱们不相干。” 周琼英一想也是,有孩子绊着,大嫂也去不了县里,得好处的还是她。 陆家正房,陆洵和陈氏也正说起今日事,说的却正是陆承璋两口子。 把今日两人看出柳渔给陆霜做的那一身衣裳布料是铺子里的时的反应和后边葛家兄妹之事与陈氏说了,道:“老二媳妇心眼还是小了些。” 陈氏拧了帕子递给陆洵擦脸,接了陆洵话茬:“人倒不坏,就是爱计较。” 等陆洵擦过脸,她接了帕子投到盆里搓洗,道:“老二是心眼多,她是心眼小,凑作了堆。” 一边说一边就摇头,与陆洵道:“你平日里还是多留心吧,心思歪了就给他正一正,兄弟妯娌间别生了嫌隙,一旦生了嫌隙就难相处了,老二媳妇……再留她在县里呆一两个月,到时候有没有身子我都发话让她回来好了,玉兰是个老实不计较的,承宗就更别说了,厚道太过,回头别养大了老二两口子的心思。” 陆洵也点头:“行,就照你说的来,承璋我留心着,儿媳妇的事有些话我也不好讲,总归还是你做婆婆的好管教。” 周琼英还自发着长住县城的美梦,不知道俩老已经商量着给夫妻二人都紧一紧皮、收一收心了。 ~ 同一时间,柳家村,就在中午睡过午觉将起时,文氏发动了。 柳三郎白着脸跑到邻村请早就说约好了的产婆,匆匆把人带回家时已是申正时分。 柳家近来闹得好不厉害,自打林氏回来,知道公爹支开他们和三房,帮着大房卖柳渔开始,林氏的闹腾就没消停过,从前怕柳康笙,现在是连对着柳康笙都敢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 偏到了小满,发现自家的几亩田,在上头忙活的却是柳村正家的小子,知道家里还白白丢了几亩田,原因,柳康笙咬死了不说。 这还了得! 林氏妖作得大得很,见天站在院外跟邻里说着话都夹枪带棒嘲公婆和大房,闹得一村人瞧了足半个月的热闹。 而整个柳家,自打柳渔被卖之后哪里像个家,柳康笙沉着脸,柳大郎卧床十日,再出来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伍氏更是脸都没开过晴,再有一个林氏见天指天骂地,这家里就只剩了一个乱字。 文氏因算着日子快生了,一直没掺合林氏的闹腾,直到今天下午,猛不丁发动了,却发现这家里谁也指靠不上,幸而当时柳三郎才出门准备去田里,人还没走远,文氏让女儿二丫报的信。 产婆是个接生的老手,听着五月初四下午柳三郎来喊接生心里就觉不好,待检查了文氏宫口只开了一指余,已是急得不成。 五月为恶月,五月初五更是被人视为恶月的恶日、凶日,五月初五出生的孩子都会被视为不祥之人,会给父母带来灾难,有着“五月子者,长与户齐,将不利其父母”的说法,所以五月初五出生的孩子,很多是抱养于他人,甚至是被抛弃、扼杀。1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