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道:“快请进,咱们入内叙话。” 车马由八宝安置到车马厅去,陆洵招待柳晏清,陈氏引着卫氏和柳渔,后边是陆承骁、陆霜、秦氏,一行人拥着向陆家宅子去了。 陆霜落在后边,一颗小心肝怦怦直跳,扯了扯陆承骁袖摆,见陆承骁侧目,小小声道:“三哥,这是我未来三嫂?好美好美啊。” 这一声三嫂让陆承骁心头一跳,是一种抑不住的甜,又怕柳渔羞恼,忙低声道:“莫要胡言。” 这话说完,下意识就朝柳渔看去。 柳渔只在二人前面两三步远,陆霜声音虽小,却也入了她的耳,这一声三嫂让她耳根霎时热了,埋头紧走了几步跟上了卫氏。 前头的陈氏和卫氏实则也听到了,陈氏眼角都笑出了细纹,道:“倒也不算胡言,若非出了点意外,现在应该是在走礼了,柳太太,我家承骁可是认准渔儿了,您这儿可万万不能拦了呀,不然这小子怕是要过不去了。” 有什么是比长辈的调侃更让人局促的了?柳渔这下躲都没处躲去,一张脸火烧一样。 重生那一刻,柳渔从来没敢想过短短一个月谋算来的婚姻会是这样的,她以为的婚姻是为自己换取渡过苦难的筹码,就像曾在留仙阁为自己选中一人,让对方肯出高价为她赎身,许一个妾位,那是一桩买卖,一个卖颜色,一个买颜色,是交易。 而如今,脸红心跳,俨然是心动。 卫氏看了眼侄女红彻耳际的面颊,眼里也有了几分笑意,这陆三郎和陆家人,与她先时想的都不太一样,这样的人家,说实话,若错过了倒委实可惜,不过想到侄女才接回家,仍是道:“承骁是个极好的孩子,只是陆太太不知,渔儿生来经了些磨难,我也是才寻回几日,不瞒你说,我还想要留在身边亲香亲香,她也才十五,议婚一事我还想暂缓一缓。” 陆家人都愣了愣,陆承骁也是怔住,不由就去看柳渔,柳渔正顾及他心情,也下意识回头望向他,目光相触,眼里难掩几分歉意,顾及旁人,忙又收了回来。 倒是陈氏反应极快,道:“我也听我家老爷说了渔儿的事,虽然一见渔儿我是想马上就揽进自己家来的,但也能理解柳太太心情,这样的可人儿,谁不想宠着,我家承骁今年也才十八,倒不着急,就依您的,咱迟一步再议婚事。” 陈氏明事理也圆融,卫氏脸上笑意更甚几分。 说话间已至正厅,陆洵和陆承骁招待柳晏清,陈氏和长媳秦氏、女儿陆霜则继续引着卫氏和柳渔向内院去,“他们男人聊他们的,咱们到内院花厅去饮茶说话。” 两相里分别,陆承骁不禁去看柳渔,这一回首落在陆洵眼中,他笑笑只作未觉,引着柳晏清往正厅去。 ~ 内院花厅,一应待客的瓜果点心早已齐备,陈氏请卫氏上座。 卫氏只看一眼,就知陆家是花了心思的,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出陆家对柳渔的重视,卫氏心中对陆家的观感又更好一层,衷心道:“您实在太过客气了。” 秦氏和陆霜已经奉了热茶上来,陈氏趁此让二人坐下,与卫氏和柳渔介绍道:“这是我长媳秦氏,小的这个是我小女儿,名陆霜,今年十五,和渔儿同龄。” 又问柳渔:“只不知渔儿是几月的生辰?我家霜儿是十月生的,不知你与霜儿谁年长些?” 柳渔看了陆霜一眼,方才那句三嫂还在耳边,有些微赧,道:“我是六月的生辰,比霜儿妹妹大几个月。” 卫氏却摇了摇头,道:“其实不然,渔儿是四月的生辰。” 女子的生辰八字是极隐秘的事,婚嫁之时互换庚帖才会告知,不过如这般只问月份其实无妨,但卫氏在陆家就当面指出柳渔生辰在四月,这一下引得柳渔都看向了她。 卫氏道:“原与渔儿的身世有关,您家这些天为渔儿着实费心了,两个孩子先前也是差点就议亲的,今日我来原也是要给您家一个交待,您去过柳家村那边,之后承骁那孩子在县里也遇上了渔儿,想来陆太太亦是知道渔儿身世的了?” 陈氏点头:“略知一二,并不详尽。” 卫氏看了看几个晚辈,陈氏领会到她意思,与长媳和陆霜道:“玉兰去看看两个孩子,霜儿带你渔儿姐姐去后院瞧瞧你养的那些花?” 秦氏一听就知道婆婆这是让她们避一避,笑着与卫氏告了辞,陆霜也一颗心怦怦的,欢喜又紧张的瞧着柳渔,道:“渔儿姐姐,我平日里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