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伯娘不让你进山,是不是因为我爹和大伯是在山里打猎出的事?” 柳晏平点头,小声与柳渔道:“咱们家的家训,原只是不入行伍,是从前祖母定下的,后来家里出了那事,爹和二叔、祖母先后都没了,娘料理过祖母后事才加上了不得行猎这一条。” 柳渔问道:“那不入行伍又是为什么?” 柳晏平摇头,“这我也不知了,其实就连大哥去县衙做捕快,当时也是为了能更快找到你,不然娘未必同意他做捕快去,这几年大哥通过县衙里的关系先后查到几回疑似你和你娘的消息,都是我和晏安去打听的,只是最后发现都不是。” 把兄弟二人去过的几处都说了一回,柳渔才知家中这几年为寻她其实颇费了力气和银钱,她心下感动,也不知怎么报答,谢谢两个字太苍白,头一回觉得词穷起来。 倒是柳晏平,擦净了手见她那一脸感动模样,着实没忍住,上手揉了揉柳渔发顶,其实只是轻轻拍抚了两下,却软得他心肝颤,假作不经意的收回手,一脸作为兄长的淡定模样:“去看兔子去吧。” 实则紧张到背到身后的手都颤了颤,有个妹妹居然是这么幸福的事。 柳渔去瞧了瞧被放在西厢廊下的兔子,再起身看到屋里的绣绷时,想到了什么,她给二哥三哥做个荷包,嗯,大哥的也不能忘了。 一下子找到了事情做,也不琢磨那四十两银子了,先收进了衣箱里锁了起来,就动手选布画样忙活起来。 ~ 而此时被她惦记起的柳晏清,正带着两个副手在长丰镇排查,洪都府下到周边各州县的急令,寻一个耳后有一颗红痣的七岁被拐男童,虽不知是谁家丢的小公子,但命令能够从洪都府层层下达,且连夜就送到各州县主官手中,县令更是把人手全撒了出去,几天来全力搜寻,显然不是小人物。 柳晏清几人被分派到的排查范围正是长丰镇,这已经是他在长丰镇挨家搜寻的第四天了,今日搜寻的不是别处,正是林氏娘家所在的村子,好好的来了三个县衙的捕快,挨家查人,也没人清楚查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找什么被卖了的人。 柳二郎和林氏带着孩子正要回柳家村,瞧了几眼热闹就踏上了回程,这一回村,热闹可大发了,村里人见到他们一家四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热情。 “二郎,林氏,你们居然才回吗?你们家可出大事了!” 柳二郎和林氏一头的雾水,就有村人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家渔儿被你们爹合着老大俩口子给卖了!” 柳二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谁被卖了?” 说话的人瞧热闹不嫌事大,“渔儿呗,你爹咬死了说她是被人掠卖了的,可巧,你们二房和三房那天全被打发了出去,我看着是大房卖了独吞钱财,你们可赶紧家去看看吧。” 柳二郎听得一个柳渔被卖了,林氏则听到了大房独吞钱财,得,夫妻俩个一齐变脸朝家里冲去。 林氏是个泼的,不过是这些年没生出儿子给压制住了而已,现在给她一个发作的由头,她能消停?柳家这一天又是好大一场热闹。 自然,这与柳渔是无关的了,只是这一天柳家村还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前头打听柳家的李爷,他是左等右等在绣铺没等到柳渔的消息,终是等不住,因此前听柳渔说过她的处境,心下有些不放心,上柳家村打听消息来了。 而另一个,巧了,陈槐花她姐,在镇上陈家做事的陈妈。 这也不是来走亲戚的,说来那陈昇当日因着柳渔被陆承骁所救,又看到陆承骁衣裳干爽,脑子里当时想的就是陆承骁水中救人,两人又寻了个私密的地方烘烤了衣裳,一股血直往脑门冲,直觉得柳渔是被陆承骁抱也抱了,看,或许也看了,失魂落魄回的陈家,把自己关在屋里很是痛苦了几天。 陈太太满以为事情到这里便了,哪料得陈昇痛苦了两天过后,隐隐竟又惦记起柳渔来,陈太太早叫人留心陆家了,先还看到林九娘出没,还往柳家村去了,所以陆家竟是要娶了那穷酸? 给陈太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