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生疏,就多问了几句。 知道他的情况后,苏玉如毫不犹豫的把他大学学费给承担了,后来兵荒马乱的,他想报答她,却已经跟这位苏小姐失去了联系。再后来,知道她的身份,她被下牛棚,他也曾辗转多人想要给她说几句话,但当时他自己也只是黑山煤矿一名工程师,没多大能耐力挽狂澜。 再加上又赶上妻子重病,他每天既要照顾妻子又要带孩子,压根没时间管别的。 一直到几年前,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位老太太,那从容,那气度,虽然脸上没了年轻时候的天真和笑容,但五官和气质是不会变的,他可以肯定这就是当年资助过自己的苏大小姐。 当时,苏玉如本来都忘了这档子事了,也懒得跟他啰嗦,随便应付几句就分别了。 这么多年,丁一雄倒是很想找苏奶奶,偿还她当年资助之情,但一直找不到这个人。“谁能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苏小姐的声音,我真是……真是……” 苏玉如听着就烦,没好气的打断他,“你要真有这心,就来帮我个忙。” “但凭苏小姐吩咐,小弟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这样……这样……”讲了三分钟,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 卫孟喜忙了几天,也想过去偶遇,可丁一雄却像忽然消失了一样,怎么都不肯现身,不知道是故意躲着她还是怎么着。 她一普通人,总不可能强闯民宅去请吧?这心里就更急了,嘴角的火泡还越急越多,就是几百年光洁的脑门上,也冒出几个小火疖子,俗称的“青春痘”。 她从来不是会退缩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积极想办法解决,可这一次的事,却不是想办法就能解决的。 她甚至打退堂鼓,跟赵春来商量,“要不咱们这矿长换个人吧,丁老是尊我们请不动的大佛。” “换谁?”赵春来抽出一根香烟刚要点上,想起她不抽烟,她家老陆也不抽,就收住想去摸打火机的手,只是把香烟夹在手指里,闻了闻,过个瘾。 “不行就李奎勇。”卫孟喜很不情愿提起这个名字。 “以前的李矿长?”赵春来想了想,除了这个人的英雄事迹,当然也还有他的狗熊事迹。当年他犯的糊涂,现在矿区还有人说呢,一世英名就毁在了自己手里,这能怪谁?他最后在金水煤矿那几年憋屈时光,还真就是他该得的。 “我不同意。”正说着,苏玉如就步履焦急的进来。 这老太太以前有多喜欢老陆,简直当亲儿子一样器重培养并“袒护”的,现在要让为难过自己“儿子”的李奎勇帮忙,她当然第一个不同意! 卫孟喜也只是那么一说,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说真的,她对李奎勇的心态更矛盾,除非万不得已,她更不想跟他们家扯上关系。 这种感觉不是讨厌他们,而是明知道他们一再抛出橄榄枝想做朋友,但卫孟喜就是拒绝加回避,她拒绝了这么多年,现在要是忽然自己腆着脸求上去,这不是打自己的脸,打老陆的脸吗? 苏玉如也是想到了这茬,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世界上除了李奎勇,难道就没人能当矿长了吗?” 说着,提着鸟笼子的丁老也从门口进来。 卫孟喜大惊,而后大喜,“丁老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开车去接您老人家。” 丁一雄哪还有前几天的清高与严肃,干笑着客气,“别别,就几步路的距离,你们小煤井在哪儿?” 卫孟喜反应很快,这么看来,丁老是愿意来帮忙了?脑子快,手上的动作也快,连忙拿出地图,凑过去,指着给丁老看,这小煤井在哪里,具体是什么样的,位置图、架构图、储量分布,以及初步勘测数据,都需要给他看看才行,这是基本的诚意。 而这些数据,只有她最熟,搁心里倒背如流了都! 苏玉如只是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事就背着手,去矿上闲逛。 卫孟喜陪着丁老,拿着各式图纸,来到后面的小煤井,刚到村口,村民们就齐刷刷的行注目礼,“卫老板来了,煤矿啥时候开工啊?” “小卫就是能耐人,咱们金水村第一能耐人!” 卫孟喜满头黑线,这要放平时也没啥,可现在当着丁老的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故意找的托儿呢! 丁老对照着地形结构图,看了看金水村的情况,一路看得十分仔细,哪些房子是老房子,有多少年历史,哪些是新盖的,什么结构,就连小河流域两侧的泥沙沉积情况,他都不放过,愣是要去亲自看一下……这一路走走停停,三四个小时才终于把金水村的情况摸清楚。 卫孟喜双腿发软,她自己在女同志里算是体力很好的类型,也走得两腿打颤,这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