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电影院,心里的气自然就咽不下去。 所以,平日里不是鼓动附近刺头村民去闹事,就是鼓动食堂女工去要工作,甚至还请动了电视台想让卫孟喜出丑,就是不出丑也要敲一笔,还要埋几个雷在她身边。 看起来,这人也不笨嘛,可惜就是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卫孟喜心说。 “等着吧,我有法子。” 因为第二天就是韦向南的正日子了,晚上需要一男一女俩小孩在婚床上睡,讲究点的是要睡一整宿,但卫孟喜不想呦呦在别人家待太久,哪怕是自己好下属好朋友家,哪怕另一个孩子是许久治家四岁的小邻居。 卫孟喜一直等在新房里,眼看着刚过十二点,就赶紧把孩子给接走,小姑娘那个高兴哟,手里拿着两个红气球,边走边蹦跶,“妈妈,结婚还挺好玩的。” 这语气,怎么跟说“红烧肉还挺好吃的”是一个意思呢,卫孟喜笑,“你啊,就你事多,跟你哥哥姐姐学着点,少让我操心,以后你要几岁结婚我都不管你。” 小姑娘现在已经快到一米六了,本来不该这么大孩子来压床的,可矿区的孩子们因为计划生育都断层了,要么就是呦呦这么大的,要么就是两三岁还会尿床的,韦向南不允许尿床的孩子上她的炕,选来选去只能选呦呦。 她只是外形看着像个大姑娘,其实内心还挺幼稚呢,譬如现在她就悄咪咪说:“妈妈我发现许久治他长胡子啦,黑黑的,丑死啦。” 卫孟喜其实早给她讲过生理健康常识了,这些变化家里爸爸和俩哥哥都有,但小姑娘对许久治好像要求要更“严格”一点,譬如不能长胡子,不能变公鸭嗓,不能穿露咯吱窝的衣服,因为胳肢窝下面有腋毛…… 卫孟喜:“……”你就说老闺女幼稚不幼稚吧。 偏偏老陆还觉得老闺女这是天性淳朴,是赤子之心,不让说,说就是扼杀天性。 晚上躺床上,卫孟喜把这事拿出来说,家里是不是对呦呦保护太过了,让她像一朵温室里的小花,万一哪天遇到真正的风雨,怕她承受不住……老陆果然反驳。 得,卫孟喜懒得跟他说,翻个身,把被子裹走。 嗯,这是妻子生气的表现,他挪啊挪,他挪一寸,她就往另一边挪一寸,最后在即将掉下去的前一秒钟,被他一把搂住,紧紧的揉进怀里。 咬牙切齿的说,“你啊,还像个小姑娘。” 卫孟喜可不愿自己被人当小姑娘,在她心目中“小姑娘”三个字,是指那些年轻女孩子,她已经是三十三四岁的大姐大了,被人叫大姐都不会生气的年纪了。 况且,在卫孟喜这个吃尽苦头尝尽人生百味的人看来,“小姑娘”意味着弱小,需要保护,她不想做这个被保护者,她要做的是保护别人的人。 “不许生气,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姑娘,不是说你弱小,而是你的纯真,你的勇敢,和不服输的气势,就跟卫小陆一样。”他的嗓音本来就很好听,这种咬着耳朵说的甜言蜜语,卫孟喜感觉自己沦陷了。 于是,很快,俩人又真实演绎了一把啥叫床头吵架床位和,要是和不了,那就是次数不够,时间不长,技术不到位。 第二天一大早,卫孟喜才睁开眼睛,卫小陆就在楼底下叫,“妈妈快看,报纸,跟你有关呢妈妈!” 卫孟喜不紧不慢,她等不及就把报纸亲自送到床前,“妈妈你看,石兰晨报头版文章,《爱心企业家被“绑架”,爱心栏目探真假》,说的是昨天电视直播的事,有人深挖那节目之后,发现他们居然造假,把小康家庭包装成困难户,就为了道德绑架知名爱心企业家,胁迫对方把善款捐给不需要的人,这性质可真恶劣啊妈妈。” 卫孟喜躺着闭目养神,她倒是没想到,黄姐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这伙人是真把黄姐气炸了。 “对了,文章是谁写的?” “李达武,全国日报著名评论员,社会学家,教授……” “得得得,知道了。”好嘛,黄姐的能量不容小觑,居然把这位都请动来亲自操刀。 “妈妈,报纸,书城商报,也是跟你有关的!”根宝一面喊,一面拿着报纸跑上来,不过他没进屋,而是在窗下大声朗读,大同小异的标题,说的内容也差不多,只是撰稿人是另一位省内有名的作家。 卫孟喜心说,这黄姐可真行啊。 于是,接下来一整天,从早到晚,就是家里一大五小六个探子不停的探听消息,不停的探,不停的报,虽然都大同小异,但愉悦程度是一样一样的。 这样愉悦的心情,吃席也是美滋滋的。 下午五点,卫孟喜带着一大家子上卫家宴,画着淡妆的韦向南和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尚永志站在门口,看见他们立马迎上来。 “老板,陆科长,卫雪卫红卫国卫东呦呦你们来了,快请里面坐,楼上左边靠窗那桌。”尚永志努力想要把每一个人都照顾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