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说。 因为辞职了,还是主动辞的,矿上也没啥补贴赔偿,就连宿舍也不能再住了,卫孟喜就让他先住在窝棚区老房子里,顺便能帮忙看着点晚上的卤肉锅,这样不收房租,每个月还开他五十块,比在井下挖煤可轻松多了。 当然,卫孟喜也说清楚了,帮她忙只是权宜之计,最重要还是得看书复习,甚至帮他找了正在帮她补习高中课程的老师,每天两块钱,俩人一起学。 其实最好的老师是陆学神,但他实在太忙了,白天要上课,放学回来还得去井下看看,尤其是气肥煤的开采项目马上上马,他每天光琢磨图纸就要花三四个小时,很多时候还得实地考察,回来早的话还得看看孩子作业……两相比较,还是卫孟喜更清闲。 她现在完全当上甩手掌柜,只要做做饭,搞搞学习就行,日子不要太悠哉,两个月居然胖了六斤。 六斤是啥概念,买肉都能买到好大一块了好吗?!再加上她基数小,忽然长这么多,肉眼变化非常明显,大家伙都打趣她小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卫孟喜能怎么着,她也很认真学习的好吗?非常辛苦的呀! 但运动量骤减,吃的还跟以前一样多,不胖才怪。 “想什么?”忽然,腰上一紧,男人就缠上来,自从“开荤”后,俩人也有点自由过了火,只要他回来,都会在一起。 彼此越来越熟悉,她这样的表情就是发愁。 卫孟喜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长胖了。” 都怪甩手掌柜的日子太悠闲,她本来就不是骨架小的人,一点肉都藏不住,这不直接就长中间和上面了,上面鼓鼓囊囊的,中间却又软软的,陆广全都快爱死了。 但他不会夸人,也不好意思夸,总觉着说那种话不正派,只用行动表达——每晚“学习”到十一点,有时白天有时间也要关上门来“学习”一下。 真希望他的学习天赋能在这件事上有帮助,早日渐入佳境。现在俩人都还处于互相探索的阶段,有时候他不尽兴妻子就求饶了,有时候他又火急火燎的,会弄疼妻子……想着,手就不老实,“该学习了。” 卫孟喜:这难道就正派了吗? “苏奶奶带狗蛋虎蛋回书城了。”完事后,卫孟喜靠在他怀里,叹气。 “嗯。” 虽然相处并不是经常愉快,但卫孟喜打心眼里佩服苏大娘,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狗蛋虎蛋其实也挺喜欢她,服她管教的,但卫孟喜还是有点担心,兄弟俩去了省城学习能跟上吗?苏奶奶会不会太严厉?他俩能经受住苏奶奶的高压教育模式的捶打吗? 她打人可是真打的,不是雷声大雨点小闹着玩儿,去年卫东卫红的手背每天都是红红的。 “放心,他们过得很好。”他才不会说,自己本来是想去看看苏大娘,去年她被亲戚“强行照顾”的事,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一个孤老太太,家里没个顶用的男人,手里又握着巨额财产,不被人惦记都不行。 谁知一去却见到张川小朋友在正在训狗,他们不知道从哪儿买来四只小狼狗,虎兮兮,黑漆漆的,每天用生肉生骨头喂养,小小年纪就凶悍不已……他都差点被咬了一口。 卫孟喜想到啥,忽然神色一凛,“你刚才戴小雨伞没?” 陆广全脸色一红,“嗯。” 刚才急慌慌的,也没留意,卫孟喜的疑心病犯了,不看一下不放心,翻身坐在来,拉开床头抽屉,开始数数。 这年代的小雨伞质量不行,材质也硬硬的,弹性不好,她很不舒服,但不用不行啊,这一溜儿葫芦娃终于带到送进学校,她能轻松几天了,可不敢再冒险。 更别说要是超生的话,陆广全的工作和上学都会受影响,可以说小雨伞是这年代最紧俏的计生用品,没有之一,他们不好意思像其他中年男女一样去医院药房抢购,但柳迎春有个学姐在计生用品厂里上班。 别人发福利是发米面粮油肥皂毛巾,计生厂则是发小雨伞。 而且不是一年发一次,而是一个月发一次,一次几十只。靠着这份巨大的“数量”,这位学姐成了街坊邻里远近闻名的人物,毕竟只要是有工作的,不缺油不缺盐,但小雨伞绝对缺。 柳迎春也是个实在人,低价从学姐那儿买了三百只,她两口子只留几十只,剩下的一股脑全送卫孟喜了! 当时看到那一堆少说二百只的乳胶制品,卫孟喜都给吓傻了——来自好朋友的,沉甸甸的关怀。 1982年7月,高考结束后,刘利民的脸色又苦了。 看着他如丧考妣的脸,刘桂花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