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能看表演,就跟过节一样开心,肯定是要穿“新裤子”的。 “想什么?”陆广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澡,进屋了。 卫孟喜赶紧把头发擦干,“大闺女接回来了吗?” 今儿是周天,早上卫孟喜上书城的时候把她送到省艺术团,等货送完,又准备好一天的货之后,她去艺术团门口等着接闺女出来,吃完中午饭再送进去,下午她要在家看书学习,就让陆广全自己骑摩托车去接。 来回也就四十分钟,这烧油的就是不一样,快。 “回来了,在楼下喝牛奶。” 条件好了,孩子都是一天四顿的吃,光牛奶就要喝两顿。最近练舞练得勤,卫雪老说脚疼,卫孟喜担心是营养跟不上,缺钙,每天换着法的给她补。 当然,牛奶还能安眠助眠,陆广全恨不得孩子们现在就睡觉,他都快憋疯了。本来小两口都商量好的,搬新家就能在一起,结果呢,这五个崽搬过来第一个晚上说不敢自己睡,一定要挨着妈妈,毕竟也才六岁的孩子。他是赶不走,骂不得,只能在隔壁房间熬了一晚,今天崽崽们终于答应男孩跟男孩睡,女孩跟女孩睡了,他就早早的洗好澡,等着。 卫孟喜想笑,“美得你,这么早叫白日宣淫,懂不?” 陆广全耳朵一红,这成语他知道,但好像不该这么用。 卫孟喜也不知道为啥,以前看他就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最近居然发现他不仅好看,还有点点可爱,嗯,不多,也就亿点点吧。 陆广全的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此时居然破天荒的感受到妻子的热情,立马搂着人就往床上推。 这张床是从窝棚里搬过来的,虽然不够新了,但却是二人真正意义上的新床,婚床。质量过硬,人倒上去都不嘎吱一声,就是小陆同志太激动,甩衣服的时候手在床头上重重的“碰”了一下——麻爪了。 卫孟喜看他疼得龇牙咧嘴,没忍住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小陆同志。” “不许叫我小陆。”男人恶狠狠的抗议。 “为啥,别人叫得我就叫不得?” “你不一样。”男人甩甩麻爪的胳膊,缓过劲来干正事。 “我哪儿不一样?”本来是个正经问题,可陆广全的动作,却把这个问题显得非常不正经。 虽然俩人都不是纯情少男少女了,但事隔多年,上一次小陆同志还是喝醉酒,完全没意识的,动作之生疏无异于第一次耕地的老黄牛,工具不知道怎么放,地在哪儿找了半天,好容易找着地了,刚才的一鼓作气又那啥了。 顶多也就两分钟吧。卫孟喜看着床头想笑,愣是死死地忍住了,痛她倒不是很痛,只是轻微的不舒服,但要让她装出很爽很享受的样子那也做不到,于是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点那么想要二战的意思。 忽然,门被轻轻的拍了拍,“小陆你回来没?” 是苏奶奶。 小两口对视一眼,苏奶奶很有分寸啊,怎么这个时候找来? 卫孟喜推了推不情不愿的男人,“你去看看,或许是急事,我看苏奶奶最近不大对劲。” 陆广全哼一声,小小陆的势头还没下去,他轻咳一声,“等一下。” 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先穿上背心大短裤,平静一下呼吸,这才搓了搓脸,拉开一条门缝,人闪身出去的一瞬间就把门缝合上,杜绝了外界对战场的窥探。 “什么事?” 苏奶奶是真着急,也没心思想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毕竟她也想不到素来正派的小两口能在青天白日的就那啥。 “你知道鱼鳞病吗?” 陆广全一愣,这是哪门子的急事,这种病他略微知道点,腿上皮肤会像鱼鳞一样一格一格的粗糙硬化,但这病又不是急症重症,一时半会儿也没大碍……再说,就算真得了这病,也应该找医生啊,不是找他。 “你说这病会不会遗传?我自己有鱼鳞病,知道的人不多。”这是真的,那个年代的大家闺秀是有闺楼的,就是她的丈夫也不知道她有这个病。 陆广全点头,“是会有遗传倾向。” 苏奶奶长长的出了口气,“我会遗传给我的女儿,她又会遗传给她生的孩子,对吗?” 陆广全站在科学的角度跟她解释,这种“遗传”只是概率高一点,并不表示一定会。 可苏奶奶现在整颗心都在自己的猜测上,也没时间听他解释,得到全家最聪明的小陆同志的肯定,她像是得到了圣旨,咚咚咚又下楼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