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止住村长想要使人去叫人的动作,“我们这次回来是迁户口,六哥要不忙的话先帮我们办了,有空再登门拜访。” 这句话,就是一滴水珠子掉进油锅里,炸得所有人“嗡嗡嗡”的。 村长怀疑自己听错了,“迁,迁谁的户口,你的不是早就迁出去了吗?” “迁他们娘几个的。”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没人敢说话,片刻后,还是陆村长结巴道:“迁,迁到哪儿?” 陆广全轻咳一声,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不断被人问话,已经不耐烦了。 卫孟喜适时地插嘴,“迁到金水煤矿那边去。”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说的模棱两可,猜吧猜吧你们就。 果然,大家伙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们能把户口迁到煤矿上?” “那以后不就是吃供应粮的?” “哎哟,小卫你们这是咋啦,广全给你安排工作了?” 有的人干脆毫不客气的问起了工资多少,有没有三十块。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三十块就是顶顶了不起的高工资了。却哪里知道,人小卫同志不仅在市区有一套价值四五千的临街铺面,还有两个日进百元的卤肉店,哪怕啥也不干,一天挣的钱依然是他们一家子一个月也挣不到的! 扬眉吐气,卫孟喜脑海里冒出这几个字,但她不会表现出来,就这么闷声发大财,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又干不掉的,爽感加倍。 她这次回来,其实就是炫富来的,为啥不炫啊,她的钱是干干净净来的,合法的,现在的小轿车是借的,但不久的将来,她相信她一定能买上一辆自己的桑塔纳! 当然,这都是后话,卫孟全程笑脸以对,拿出那边的接收证明的介绍信,“麻烦六哥了。” 村长把这两份文件正过来倒过去的看,可他就是个小学水平,有些字还认不全呢,只能干笑,“你们真想好了?” “想好了。”卫孟喜甚至连钢笔和信签纸都给他准备好了,毕竟陆家人就快来了。 陆村长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一家子推着来到以前的大队部,这里放着公章和各种介绍信证明的样本,他只需要依样画葫芦就行。 而陆家那边,老两口正过嘴瘾呢,忽然听见有人在外头喊:“你家广全哥一家子回来咯,就在村口呢,赶紧去看看!” 老两口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啥?谁回来了?” 报信的人还赶着跑回去看稀罕,“陆广全,卫孟喜,一家子。” 人一溜烟跑了,老两口却如遭雷击,老三真……真下岗了?谁允许他们招呼不打一声就回来的?不知道这家里没他们口粮吗? “不对,说,说不定他们就是,冲,冲,冲着三房的责,责,责任田回来的。”陆老太急得嘴更歪了,口水就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 陆老头也是一样的想法,老三跟他们不亲,好端端的回来干啥?下岗了没工资了,谁还稀罕他“孝顺”啊?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老两口慌是慌,但终究是有过多年生活“智慧”结晶的,无需多言,对视一眼,俩人就赶紧进屋藏存折的藏存折,藏粮食的藏粮食,厨房和他们的房间弄得就跟被日本鬼子洗劫过似的。 他们在那儿忙着藏东西,生怕他们的好三儿真回来要存折跑工作,总觉着藏哪儿都会被卫孟喜那狗鼻子给找着,陆老太心一急,差点嚼吧嚼吧咽肚子里去。 而村长那边,已经半推半就开好了介绍信和迁出证明,他吹了吹半干的墨水和红章印子,“拿着去乡上找户籍室就能办理。” 卫孟喜可不给他机会反悔,将东西拿过来,先检查一遍,格式正确,要素齐全,日期签字盖章都合规,这才小心的折好,揣怀里。 就连陆广全身上,她都不放心。 从大队部出来,陆村长还很贴心的将他们往陆家那个方向送,“回去吧,叔和婶子肯定等不及了。”心里却也纳闷,这老两口咋不出来呢?这么大的稀罕不来看,不像他们风格。 陆广全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问妻子,“你不想去的话,就先在车上等我,好吗?” 卫孟喜想去,可太想去啦,她做梦都能梦到今天。 梦想照进现实,她怎么能不亲眼看看呢? “走,咱们好容易回来一趟,可不得回去看看根花根宝爷奶嘛,他们这一年在家可辛苦坏了,我也心疼啊。” 陆广全嘴角抽搐。 围观众人:话是好话,咋听着凉凉的呢? 跟她的“归心似箭”不一样,五个孩子是一点儿也不想去,根花小声说能不能不去? 其他几个崽崽也是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行,m.zgxxh.oRG